看著這龜速般前進的進度,邢樂有些無力了:半年了,我都半年了才練到第二卷,無忌也是,三個月的時間才從第二卷開頭練到第二卷中期,雖然我早就知道五年很難熬,但沒想到會這麼難熬。
“大哥,過來吃魚了。”
“好~~”
一年後,邢樂上嘴唇的胡子已經相當濃密,還有了些許黑色的山羊胡,不過都十分幹淨,此時,他才剛剛將《九陽真經》的第二卷練完,而無忌是第三卷中期。
由於已經練完了第二卷,邢樂的真氣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開始發揮不錯的作用,所以他便開始著手豐富起自己的娛樂生活:吹簫!這個簫是指一種樂器。
當然,想要吹簫首先就得有一支簫,所以邢樂便去自己偶然發現的一片黑竹林中用手刀砍了幾節比較適合做簫的黑竹。
無忌看著大哥拿著一節黑竹回來了,有些奇怪:“大哥,你拿這麼短的黑竹做什麼?”
聞言,邢樂頭也不抬,直接淡淡地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簫啦。”
“可是大哥,幾個月前你也做簫,不是搬了一大堆的黑竹嗎?”
一聽這個,邢樂直接瞪了一眼無忌,說道:“上次是我做簫嗎?我那個時候內功不夠,根本不能做,是我來指導你做的!”
無忌一聽還怪不好意思的,指著邢樂手中唯一的一根黑竹說道:“大哥這次這麼有把握?我感覺做簫好難的。”
“你以為我是你嗎?報廢了我好不容易選出來的二十多根黑竹,你大哥我一根黑竹就足夠了。”說著,邢樂還在仔仔細細地打量、估算著自己手中這根黑竹的品質,以及該怎麼做才好。
“恩,這根比被你報廢了的二十多根品質要好很多,幸虧上次這根還沒長成,才沒有讓你禍害了這根啊,要不然就可惜咯。”
聞言,無忌又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就那麼呆在一邊看著邢樂做簫。
半響之後,邢樂的心中有了想法、有了把握,撥開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將黑竹的一端放在自己的嘴邊,真氣一轉一吐,黑竹的另一端便飄下幾片竹節和竹灰,然後邢樂吹了吹,點點頭,恩,位置正了,通氣了。
“我上次也是這麼做的,你卻說我做的隻能用來燒火。”這時,無忌在一旁忍不住了,為什麼你吹通氣了就點點頭,我吹通氣了你也點點頭,然後說用來燒火正合適!
聞言,邢樂又是一瞪無忌,然後一吹竹管發出一陣聲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聲音!聲音!音樂!music懂不懂!你聽這聲音多正。”說完,邢樂又一吹竹管,“你吹的竹管不是發這個聲音的,你那個是‘嗚’一下的,我這個是......”
無忌直接被聽傻了,完全不懂大哥在說什麼,非常幹脆地神遊物外了。
半響之後,邢樂總算將自己積累幾個月的鬱悶都抒發了出去,開始敲敲打打竹管,足足一刻鍾後,才決定好在哪裏下孔。
隻見邢樂鄭重地豎起一個食指,真氣一轉,食指上方的空氣便如同被烈火灼燒般扭曲,然後飛速地在竹管上點了六下,然後深吐一口氣,緩緩收功。
就那麼六下,邢樂的額頭上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水,可見這個消耗還不低。
而黑竹管上前五後一地出現了六個直徑約為2.2厘米的音孔,這屬於洞簫,適合獨奏。
“恩?大哥,這就完啦?”
“要不然你以為呢?難道我非要幾次耗幹真氣,然後險死逃生,接著臨陣突破,最後麵無血色、氣力透支才做好?”
“但就那麼戳了幾下,”無忌看著大哥的眼睛又瞪過來了,低著聲音接著說道,“我那二十多根不是也挺好的嗎?”
“去!把你那幾根你舍不得燒火的竹管拿過來,我讓你見識見識。”
“好~~嘞!”無忌笑著應了一嗓子就跑去拿那幾根竹管了。
這孩子怎麼突然之間這麼......二愣子起來了呢?絕對不是我影響的!邢樂在心中安慰自己。
沒多久,無忌就抱了幾根竹管回來了。
“說吧,你是要我戳呢還是你自己戳?”
“大哥你來吧。”
一刻鍾後,無忌總算知道自己那幾根燒火棍跟邢樂全程自己做的簫之間到底是什麼差距,如果是邢樂的簫音色是圓潤輕柔、幽靜典雅,那麼他那幾根燒火棍就是亂七八糟、鬼哭狼嚎,無忌當場就表示今晚就將那幾根燒火棍燒火了。
對此,邢樂頗感欣慰,不過還是將其中一根聽起來鬼哭狼嚎似的簫從無忌手中要了過來。
這聲音太奇妙了,太獨特了,說不定以後能用得著,最起碼也可以當做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紀念品,邢樂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