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寬敞筆直,又有火把照明,自不用擔心撞到什麼,約莫十分鍾後,李斯終於抵達了一間密室,密室之內已經有一個人在那邊等候。
那人穿著暗紅錦衣,腰佩長尾圓形方孔白玉,約莫六十來歲,身材顯得有些瘦弱,見李斯到來,立馬問道:“丞相,可知仙長態度如何?”
“仙長行事稍顯稚嫩,行事隨心所欲,如若不假,應是毫無所求,對朝野之事不感興趣,甚至有些厭惡,無通天徹地之能,不會常駐,不喜金錢,不圖名譽,威脅不大,但仍需對其留意,畢竟仙長這個變數實在是太大。你我之大事須得從長計議,萬萬不可出了紕漏。”也不知道就那麼幾句話李斯他是怎麼看出這麼多的。
“如此已是甚好......”
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又被蒙毅慘虐了半個小時的邢樂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仙居宮,這一回,臥房內沒有玉漱的身影,隻是桌上還是準備好了晚餐,飯桌上不可能變出飯菜來,宮女們沒有吩咐自然也不可能給他上菜,隻能是玉漱了。
剛回來就能吃著熱熱的飯,這讓邢樂的心中忽然有一種衝動,想去把玉漱拉過來,先是這樣,然後那樣,接著這樣,最後那樣,但終究隻是想想罷了。
吃完晚飯洗完澡,邢樂又陷入無事可做的地步,隻能呆坐在窗口,看看夜空下燈火通明的大秦宮殿,再看看後世城市中完全看不到的明亮星空,忽然,開門的聲音傳來,邢樂心說現在已經到了洗漱的時間了嗎?然後轉頭看向門口。
“玉漱!?你怎麼來了?”邢樂見到來人嚇了一跳,這位大姑娘怎麼又來了?昨天給的刺激已經夠大的了,再來我可就保不準能不能把持住了!
“玉漱已經做好準備了。”隻見玉漱通紅著臉將太監宮女們都打發出去後,低著頭輕咬著貝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哼哼著,要不是邢樂的身體經過強化,估計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什麼準備?”邢樂傻眼了,什麼準備?不會是那種準備吧?
可不就是那種準備嗎,昨天玉漱回去之後就已經後悔了:自己怎麼臨陣退縮了?怎麼回來了呢?不是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嗎?既然始皇帝已經將自己賜給了別人,那麼便理因如此,更何況服侍的人又不是別人,是他,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啊。
萬一他不願之事被始皇帝知道了,萬一始皇帝又將自己賜給了別人,那該怎麼辦啊?......果然還是應該盡快跟他共結連理之好。
羞紅著臉的玉漱再一次偷偷地下定了決心,然後將太監宮女都趕出去之後,又偷偷摸摸地拿出自己臨行前母後悄悄交給她的一卷圖冊。
母後說,如果有一天可以跟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便打開這卷圖冊,照圖冊上說的做,不會有男人能夠拒絕,可他偏偏就是拒絕了,雖然是流著鼻血拒絕的,想到這裏,玉漱心中便一陣發笑。
既然一招沒有用,那就全部用上!玉漱直接發狠了,然後又是轉頭四顧了一圈,通紅著臉,小心翼翼地打開這卷圖冊,沒看多少又羞紅著臉合上,平複了好一會兒再四顧一圈,再悄悄地打開看一點,然後就重複著打開合上打開合上,就那麼一點一點地看著,最後一點一點地倒在臥榻上,懷抱著圖冊睡著。
第二天一早,門外剛有點動靜,玉漱就被驚醒,連忙將自己懷中的圖冊藏好,匆匆洗漱完又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又開始一點一點地看圖冊,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叫人去給仙長準備飯菜,再派人打探仙長的情況,自己則先去洗個澡,畢竟看那種圖冊看了一天了,能沒點反應嗎?那反應大了去了。
洗完澡,玉漱便聽見太監稟報說仙長也已經吃完飯洗完澡好一會兒了,這才在半會兒之後跟著太監來到仙長的寢宮。
“仙長,我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回玉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了,雖然大得也有限,但這已經是極限了,臉都已經有灼燒感了,玉漱甚至懷疑自己的臉都能夠煎雞蛋了。
“啊!?”邢樂現在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腦海中什麼想法都沒有,隻剩下一個字:逃!
可惜邢樂現在連逃都逃不了,身體完全僵硬得像個木頭,腦海中完全混亂,連超能力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玉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整張俏臉便占據了邢樂的整個視線。
看著眼前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還在微微顫抖的通紅俏臉,鼻子嗅著香甜的氣息,以及嘴唇上溫軟的觸感,邢樂感覺自己腦子裏的某一根經突然崩掉了。
這麼笨!?連舌頭都不會伸!邢樂心中一發狠,立馬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啟稟仙長,衣裳......”
“滾!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