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賢民在政治治國上,喜歡突出奇招,頒布新令,並一言九鼎不容更改,但他在軍事上,一直鼓勵群策群力,多人計長,所以武將們在他麵前都能紛紛建言。
“但是——”
“行了,你們別爭了,鏤月雖然是我們大堅的敵人,但終究還是人族,如果讓鬼修攻了進來,那就是唇亡齒寒,鏤月滅亡,我們也要受難,卞將軍,”
“陛下,末將在。”
“傳書鏤月,若是需要幫忙,我大堅原借、賣龍威晶神炮,不過一分錢都不能少我們的。”
“陛下,”楚動天急了,那有這種事,若是我們大堅遇到鬼修大敵,恐怕各國都要落井下石,陛下不能感情用事啊?
“楚將軍,朕自有分寸,協議是沒什麼用,但是現在不是撕毀協議的時候,等鏤月鎮壓住鬼修們,想必也元氣大傷,倒時我們揮軍北上,落井下石,天下人想罵我們都找不到借口。”
“沙胡呢?沙胡的消息怎麼還沒傳來?”
“陛下,沙胡的國土十有八九都是無盡的沙漠,不是當地人很容易迷失在大漠之中,若是一切順利,派出去的人這幾天應該就能回到西軍大帳,最晚明後天就能收到消息了。”
“啟奏陛下。”這時門外有人輕輕叫了一聲。
“走來”杜賢民無比威嚴的聲音,幾乎能洞石穿金。
門外韋行義匆匆走近:“陛下,靈州虎威營統領候威要事麵聖稟報。”
“候威?”卞難生與楚動天對視一眼,看出了雙方眼中的不解。
杜賢民也是微微一愣,虎威營是州軍,大堅的二線部隊,主要負責地方的安穩和剿匪,幾乎不上前線對抗各國,他不守在家裏,跑京城幹什麼?
“州軍統領?不得號令,誰叫他擅離職守的?”杜賢民臉色一沉:“兵部有調令讓他回來嗎?就算要事,也要稟報靈州總督,他小小的校尉竟敢越級上報?不見。”
要是天下各州的縣令也說有要事稟報,全繞過自已的上司,跑到京城麵見皇上,朝庭還不亂套了?
“是,陛下。”韋行義連忙退了出去,但沒一會功夫,韋行議匆匆的腳步又返了回來,這一下不隻杜賢民,就是楚動天、卞難生都是臉色大變。
陛下今天的心情似乎不算好,這個候威吃了豹子膽了?
“幹什麼?”杜賢民霍的站了起來,一雙眼晴刀光一般看的韋行義也是心驚膽顫。
“奴才該死,”韋行義撲通跪在地上:“候威說有‘崩天圖’的消息,一定要麵聖,陛下,這——”
“什麼崩天圖,不見——什麼,崩天圖?等下,崩天圖?崩天圖?”
杜賢民想了一下臉色大變:“快宣他進來。”
楚動天與卞難生也是臉色變了數變,‘崩天圖’?傳說中的前朝晉陽寶庫地圖?剛剛滅了前前朝的‘大空寺’,現在又有前朝‘崩天圖’的消息了?看來我大堅陛下果然是宏運綿綿。
“末將候威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候將軍快快請起——”
“謝陛下龍恩。”
與此同時,‘江河連環寨’的某處密室中,戴相虎也是在失色驚叫。
“什麼,六皇子這次來的目的是鏟除海軍大將軍李濟帆?”
戴相虎在剿滅大空寺一役中認識了杜謙,因為杜謙將來要去瓊州見江煙雨和九姑娘,所以提前和當日的二當家戴相虎,三當家陳積雷打聽了一下瓊州崖山的位置,並與兩人示好了一下。
當日戴相虎以為杜謙說著玩玩的,最後以後過來遊玩,也未必會找自已,必竟雙方沒有深交,但沒想到杜謙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還帶上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此時密室之中又開了一道密門,三當家化神一重陳積雷也走了進來:“李濟帆擁兵百萬,大堅十位大將軍之一,戰功顯赫,宗師高手,六皇子,你不是開玩笑吧?”
李濟帆身邊的高手絕對沒有‘江河連環寨’的多,但是‘江河連環寨’也絕對不敢惹怒李濟帆。百萬大軍,晶炮無數,大堅的龍威晶神炮,八成都是優先裝備海軍,萬炮齊發,誰人敢擋?
與陳積雷一起進來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左臉上有一條淺淺的刀疤,竟然是中品宗師。
“大當家,這位就是今天春節震威各國的六皇子殿下,六皇子,這位就是我連環寨的大當家江永文。”
“江永文見過六皇子。”江河連環寨早就投靠了朝庭,所以對今天春節方才出名的六皇子,也是表現的恭敬無比。
“大當家好,實不相瞞,這次我來瓊州的主要目的,就是查處李濟帆擁兵自重,貪汙軍響,魚肉鄉民,陷害忠良四大罪,這四條大罪,條條都是死罪,所以李濟帆這次是在劫難逃,非死不可,但是,瓊州之地,本王還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連環寨能不能幫助本王?”
看著連環寨三大寨王麵麵相覷卻不動聲色,杜謙又道:“我父皇曾經說過,英雄不問出處,‘大堅海軍院校’籌劃較晚,論水上的實力遠遠不如大風,而朝中文官們思想保守,武將們看不起幫派,其實論到水戰,大堅的‘江河連環寨’個個都是水中的蛟龍,遠遠勝過我大堅的水軍,要是讓本王來說,這海軍大將,也隻有諸位寨主才能當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