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宜晴說這句話現在已經熟悉無比,表情波瀾不驚,好像杜謙完全是一個陌人。
白書俊半信半疑,打量杜謙一下沒有作聲,今天是他大哥娶妻,一個瘸子卻要娶這麼一個如玉似玉的女人,關我屁事?
“嘿嘿”白書俊陰笑一下:“來人,為杜公子找個舒適的客房好好招應。”
正月十八,二月八日。
陰轉晴,雙八大吉,宜婚娶。
中午過後,蕭家大公子蕭旋帶了十名高手趕到白家,其中還有一名下品宗師。
晚上,白家派出去的人絡繹回來,沒有人找到白家老二和三公子,但是這並不妨礙晚上大婚,白家擺宴二百三十八桌大宴賓客,禮炮齊鳴,百花竟放。
蕭宜晴端坐新房,心中起伏不定,手心都隱隱擠出汗了,她的身後有幾個侍女正為她打扮妝容,然後就要出去拜堂成親。
一旦拜堂,就是板上釘釘的白家媳婦,六皇子和大哥怎麼還沒行動?
“三小姐,妝好了,該去和大公子一起出去拜堂了,大公子在禮房等你。”
“小藍,要叫少夫人了。”
“是,少夫人,嗬嗬。”
兩個侍女輕輕調笑,而蕭宜晴心中卻越來越慌張。
大堂之外的空中,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眼看酉時三刻轉眼即至,大堂之內,有人開始高叫:“吉時到,新人拜堂。”
眾賓客皆是大笑起哄,試目以待。
“砰”不合時適的一聲巨響響起。
白家莊大門轟然而倒,‘嘩嘩嘩’一隊隊全身精甲的大堅軍士蜂湧而入。
“幹什麼,幹什麼?”
“住手,朝庭剿匪,你們敢動刀?動刀就是反賊,你們想造反?”
不等白家的護衛有所反應,領頭的一人,一聲大喝,鎮住了白家的侍衛,這個人正是虎威營主帥候威。
同時白家莊外無數兵馬嘶聲,火把映紅了四周,一隊隊虎威營把整個白家莊圍的水泄不通,這些兵馬不知從什麼地方而來,好像突然同時出現一般,無聲無息,即便白家莊的高樓崗哨都沒有發覺似的。
朝庭大軍突然闖入,震驚了場中許多賓客,其中一個忽然站起身來:“候將軍你幹什麼,你擅自帶兵來靈山,稟報過總督大人沒有?你是想造反嗎?”
這個人叫林道仁,是靈州的巡撫,與候威算是上官鶴的文武助手,今天是奉了上官鶴的命令,代表總督府來賀喜的。
候威哈哈大笑,隨手一揮,嘩嘩嘩嘩,身後絡繹不絕的官兵仍往裏麵進來,城牆上方,一隊一隊的強弩手已經占好位置,瞄準了全場。
“林大人你說什麼胡話,我的行動得到朝庭六皇子的恩準,六皇子難道大不過上官總督?”
“放肆,就算是六皇子也管不到我靈州的事務,總督大人受命於陛下,執掌一州,幾時六皇子也能管到各州的事務?”
“混賬,我幾時說六皇子管靈州的事,六皇子好心來白家慶賀,途中卻遭山匪劫殺,劫殺皇子,大罪中的死罪,滿門抄掃,九族俱滅的濤天大罪,林大人,據我的線報,賊人稱著夜色逃到了白家躲藏,林大人,麻煩你再說一次,我能不能帶兵收捕?”
“這——?”林道仁一聽六皇子在來白家的路上遭劫,頓時一張臉也變的蒼白,六皇子無事還好,出了事的話,靈州上下不知要撒掉多少官員,自已的烏紗帽恐怕也難保了。
“候將軍,你莫要胡說,我白家今天來的都是江湖朋友,親屬族士,那裏來的山匪?你今天若是查不出,休怪我把官司打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