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宜晴正胡思亂想,卻見杜謙一下睜開眼晴,滿眼都是笑意:“你看夠沒有,看我沒事,卻把手撐在我手臂上,好累啊。”
“啊。”
蕭宜晴滿臉通紅的驚叫著爬了起來,像是受傷的小兔子,狠不能找個地蓬鑽進去:“你真陰險,醒了也不起來。”
頭還沒抬起來,就覺的自已被一股強力一把拉了過去,整個身子撲入到杜謙的懷中,一隻大手又摸上了她的額頭。
有心掙紮,卻覺的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感覺。
“嗯,好了,果然是練過武的有點底子,若是普通百姓,昨夜這樣的風寒馬上要大病一場。”
杜謙說完,就推開了她,蕭宜晴突然覺的心中好像有一陣失落感。
“你,你,昨天是你幫我幫我——”蕭宜晴臉色紅到脖子,頭更是垂到了胸前。
“你都暈了過去,我隻好辛苦一點了,”杜謙調笑蕭宜晴:“再說,你暈的不早不晚,剛剛是脫光了的時候?我,——”
“你,混蛋,”蕭宜晴氣的拎起小拳頭就打向杜謙。
拳頭揮的無精打采,杜謙輕輕一抓,順勢將她又拉入了懷中:“好了,和你開玩笑的,我杜謙做事一定負責,你不能嫁給白書穹了,以後隻能嫁給我了。”
照大堅的風俗,女人的身子給別人看了,也隻有嫁給這個人了。
誰知蕭宜晴輕輕一推,推開了杜謙:“杜公子,昨晚的事,你就當是一場夢吧,宜晴隻怕沒有這個福氣?”
“為什麼?”
原來蕭宜晴的生母是蕭家如今族長蕭萬古的第七房姨太,蕭宜晴母女在蕭家非常的沒有地位,這次嫁給白家大公子,蕭宜晴曾拚死反對,因為那白家大公子聽說是個瘸子,年輕時摔斷了腿,但是蕭萬古以她母親威脅她,還要她打探白家的秘密。
不管嫁的成不成功,蕭宜晴下半輩子,注定要是悲劇了。
她隻是蕭家的一枚棋子,一個可以利用,甚至丟棄的棋子。
“走吧。今天十七日,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
杜謙聽完後,默不出聲,帶著她離開了山洞。
蕭宜晴心中悲痛,原來你聽到了也沒有用,還以為你是京中的大家公子,不過蕭家靈州第一世家,總督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你又如何?
“怎麼去靈山白家,你可知道?”
“我隨大哥去過兩次,上了大路我才知道,現在山中看不清楚。”
杜謙一把抱起蕭宜晴,祭起法劍飛空而去。
蕭宜晴掙紮一下沒有掙紮著,卻聽杜謙道:“不要亂動,我帶你去白家,當著白書穹的麵,推掉這份婚約,然後去蕭家,帶走你的母親。”
杜謙的話一字一字傳進蕭宜晴的耳中,蕭宜晴雖然不知真假,卻是覺的兩道淚水滾滾而下。
兩人在天上飛了好久,杜謙順便向蕭宜晴問了一下蕭家內部的事情,終於找到了一條大路,“馬,那裏有匹馬?”
兩人落到路上,看見昨日蕭家送親隊伍的一匹馬,不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還是怎麼,在大路上自行奔走,身上還放著重重的財禮。
所謂老馬識歸途,看來這是一匹新馬了?杜謙扔掉那些財禮,帶著蕭宜晴往馬上一坐:“走,去靈山白家,你點路。”
“是,杜大哥。”蕭宜晴溫柔的應了一聲,雙手牢牢的抱住杜謙,把臉貼在了杜謙的背後,從她出生到現在,都沒覺的這麼踏實過,原來有一個男人,會讓女人們安心不少,隻是,這個杜謙,能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