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都是反賊,俘虜、逃兵,土匪、殺手等,大多對帝國有憎恨之心,要折服這些人,除了武力就是為人,殿下若是有信心能折服他們,倒可以一試,許多大臣皇子家的死士就是這些人構成。”
“折服他們?嗬嗬,不容易啊。”杜謙走到一個小胖子商人麵前,這個商人手裏捏著一串長長的秘銀鐵鏈,串著兩個上品武士,一個元神六重。
上品武士相當於元神六重,這個胖子,不知從那裏找來了三個高手。
那胖子眼力也不錯,一看杜謙的穿著打扮,非富則貴,身邊的跟班還是下品武師,馬上眼晴一亮:“這位公子,快請看看,不是我牛胖吹牛,長勝街論奴隸的品質,我牛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看看你的看看,上品武士,元神六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抬眼看看四周,聲音突然放低:“派去當個殺手,比外麵請個同樣境界的殺手偏宜十倍。”
現在帝國有許多人都是到長勝街買個高手去當殺手,事成之後再把買來的人殺了,這種秘密在京城高官的內部幾乎沒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這牛胖以為這杜謙也是為這而來。
“是麼,嗬可,他們三個都是幹什麼的?什麼價?”
“公子請看,這個叫黑臉的漢子叫夏鐵木,恒州的悍匪啊,占山為王,殺人如麻,身為我大堅的人,還敢和鏤月皇朝私下交易,販賣茶鹽,恒州總督花了五年的布署才將他圍住擒拿。”
說吧聲音又放低了一點:“現在朝庭明麵上這人已經經斬首了,公子若買了去,就叫他夏鐵木。”
杜謙一聽,合著這人原名不叫夏鐵木,現在的人啊真是不得了,朝庭要犯都能買出來再販買,這種事,恒州的總督肯定也有參與。
“這兩個人呢?”
“這個中年上品武士是鏤月軍中的一位都領,在恒州給我大堅的軍隊擒拿,在戰場上可以殺了許多我大堅的軍士,他叫鄭文。”
“這個道士叫張玄葉,是天下六大派中玄通教的高手,也是在恒州被一起拿下的。”
全是恒州那邊的,這個牛胖估計與恒州總督關係不錯。
“恒州地處我大堅的西南,與鏤月皇朝相鄰,也是兵家重地,玄通教是鏤月國內的第一門派,相當於我朝的天道盟。”
何斬怕杜謙不清楚,馬上向他解釋了一邊。
這個牛逼啊,把天下六大派的人都抓來賣了,“這三個人,多少錢?”
“公子好眼光,他們雖然是同境,不過武者一千金,修士九百金,一共二千九百金。”
咦,武者比修士值錢?那個神秘人可是對武者不屑一顧的,讓他知道,還不活活氣死?杜謙伸手拿出幾張金金票“這些人都是我大堅的敵人,悍匪中的凶徒,你看他們的眼光,狠不能撕碎我的身體,要承擔這麼大的風險?一口價二千五百金。”
“這不好吧,公子,這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爽快”杜謙做勢就走,在大堅一金是百銀,一千金就是十萬銀,足夠養一支千人的軍隊,一家之口用幾輩子,賣的這麼貴你是搶錢麼?
“成交”牛胖一看杜謙要走,雖然看出他是假裝,也是馬上叫了出來,他從恒州買來三個,不過一千金,這下翻了一倍有餘,不賣那是傻子。
杜謙笑吟吟付過錢,輕聲吩咐何斬:“你一會再看看招募五百軍士,帶著先回王府,我出去有點私事,馬上回來。”說罷遞給了何斬一些金票。
論統兵打仗,他自恃不如何斬,挑選兵士自然要交給何斬負責。
“公子放心,何斬定不負所托。”
杜謙與他點點頭,大步離開了長勝街。
今天他要去的另一個地方是新南縣。
母親何氏可好?自已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真不敢相信何碧風現在能不能挺住。
杜謙心情沉重,健步而飛,一口氣跑到了曾經所住的那條街上,再一次來到一座四麵紅土圍牆的小院之前。
這是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所在,熟悉的圍牆,熟悉的大門,少年時的歡聲笑似乎還曆曆在目,但是大門裏麵的一切竟然物是人非了。
“大叔?這家的何大娘呢?”杜謙驚慌的拉住從門口出來的一個老者,這個人他認得,是街上的林大叔。
“哎,公子認得何大嫂麼?她的兒子月前去世,何大嫂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得了一場大病,差一點一命烏呼,後來在齊老哥的照顧下稍微有點起色,何大嫂不想再睹物思人,留在這傷心之地,將房子賣與我後,離開京城回老家了。”
“真是做孽啊,我們這條街不知撞了什麼邪,數日之間毀了兩個家。”林大叔一邊搖頭,一邊離去。
母親回老家了?還好還好,她沒事就好。杜謙喜猶各半,長舒了一口氣。
他母親的老家,連他都不知道在那,從此之後,世上就真的隻有六皇子杜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