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府主要分為四院,東院是離王的臥房,當然現在已經被雪顏霸占。而離王現在休息的地方就是緊挨著東院的書房,南院則是有吳郎中的藥房,但此時南院的藥房中有著兩人在說些什麼。
“你告訴你的主子,要我和他合作,簡直是癡人說夢!”
吳郎中獰笑一聲,說道“寧姑娘不必如此著急拒絕,想必你也看了殿下的信,上麵所說的話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
寧左冉冷笑出聲“我在他身邊已經十幾年,而那個女人不過才一個月而已!我相信,就算是再過十幾年他依舊不會變!”
調配著手中的藥膏,吳郎中微微抬頭看了看她,譏諷道“既然如此,寧姑娘為何深夜到訪?又為何我吳三還能安然的待在這離王府上,寧姑娘又為何不向離王揭穿我的身份?”
三個為何問的寧左冉啞口無聲,她擰了擰眉,低頭不語。而吳郎中卻是猙獰一笑,說道“其實寧姑娘不必擔心,你樣貌嬌美一點不比王妃差,殿下憐惜你所以好意提醒,免得日後你落得個傷心的下場。”
寧左冉沉了沉眸,心道:這吳三說的不錯,她相貌哪裏比那個女人差!而那個女人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一國公主才得到了離王王妃的位置,若她也是….也是….
狠狠咬了咬唇,寧左冉再次抬頭雙目中已滿是陰狠。她看著吳郎中弄的藥膏,嘴角含冷從腰間掏出個瓷瓶扔給了他“把這東西摻進去。”
吳郎中奸笑一聲,嘖了下說道“蝕骨散,寧姑娘真是好狠的心啊!”
寧左冉譏笑的看著他,嘲弄道“這難道不是你的主子安排的嗎,我可沒那個本事能弄到這蝕骨散!”
吳郎中陰笑著看了她一眼,把瓶中的紅色粉末到出了少許。但他剛把瓷瓶放下,卻突然一雙白嫩的手伸了過來。
寧左冉拿著瓷瓶,冷哼了聲,眼中盡是陰毒之色。
吳郎中看著麵前的人把那紅色的粉末係數倒了出來,心中不由得暗歎道:這女人倒真是狠心!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讓屋中的兩人一驚!吳郎中忙使了個眼色讓寧左冉躲到屏風後。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吳郎中撣了撣身上的藥沫前去開門。
“吳郎中,我家公主的藥膏可弄好了嗎?”進來的人正是小蓮,她拍掉身上的積雪,咒罵了句“該死的天氣,剛剛還有月亮呢,現在倒下起雪來了。”
吳郎中嗬嗬一笑,說道“是啊,這天氣難測。”
小蓮往裏麵看了眼,問道“可弄好了嗎?”
吳郎中點了點頭,走進屋中,片刻回轉手中已多了個瓷瓶“每日三次,塗抹前要清洗傷口。”
小蓮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人轉身離去。
寧左冉從屏風後走出,冷笑著看著走遠的人影,心道:東方玉卿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她很快就會有答案!
一夜落雪
還在睡夢中雪顏覺得傷口處清涼舒適,叮嚀轉醒,耳邊卻傳來細語溫聲
“別動。”
她心中輕顫:是他?他回來了?
雪顏睜開雙眼,看著床前的男子,說道“王爺何時回來的?”
東方鍾離歎了口氣,聲音中多了些生硬“你就如此厭惡我?寧願如此也不願.....”他後麵的話含毫不掩飾的失落與自嘲。
雪顏內心震動,張了張嘴,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垂下了眼眸。
東方鍾離幫她上著膏藥,是那般小心輕柔,但他越是這樣雪顏心中越是難受愧疚。
“我說過,我會等,等到你願意為止,所以你日後莫要再這樣輕易就把自己弄傷。”他語氣中的疼惜,讓雪顏心中動然。
“今日是除夕,父皇設宴禦花園,他下了旨讓百官和所有王爺皇子以及家眷入宮赴宴,到時你緊跟在我身側,知道嗎。”
雪顏看了看他,聽他說的鄭重,問道“難道你覺得,這場宮宴會有危險?”
東方鍾離幫她包好了傷口,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深宮內院,人員眾多,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雪顏點了點頭,她感受著包裹自己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