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蝴蝶刀隻是一般的地攤貨,和那些價格昂貴的高質量蝴蝶刀來比,刀柄重了不少,刀身在開合之時也極不自然,一般的蝴蝶刀愛好者玩起來也許會有些不順手,但這刀卻和小馬以前練手時用的那些劣質蝴蝶刀相差無幾,所以在小馬手裏卻玩的是圓轉如意,刀刃與刀柄不停的開合,在小馬的手中不斷的變化,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貞子男看著這把不斷翻飛的蝴蝶刀,表情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他身後的那幾個小弟更是早已經就看呆了,眼神直愣愣的盯著小馬,有兩個打扮還算比較正常的小流氓甚至漸漸有了些崇拜的意味。
其實對於小馬來說,這種手上功夫並沒有了不起的,當年他練換錢手法的時候,這樣的蝴蝶刀一天能玩壞好幾把,甚至對於他來說,玩蝴蝶刀隻是在練換錢手法時的一種休息,隻是為了讓手指更加靈活的一種方式而已。
嚓,哢嚓。
刀鋒回旋,在小馬手中旋轉出一個圓弧,然後合在一起,被他捏在了手中,接下來,他卻是把刀遞向了麵前的貞子男。對小馬來說,這也許是一種善意的表達,但是在貞子男眼中,這卻成了一種挑釁。所以小馬剛剛把刀遞出來,就被貞子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蝴蝶刀脫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掉向地麵,卻在掉出的一瞬再次回到了小馬手中。
纏龍手!
就連裝了半杯水的茶杯也能在掉落之後回到小馬手中,更別提這早就玩爛了的蝴蝶刀了。貞子男目瞪口呆的看著蝴蝶刀如同有靈性一般“飛”回小馬的手中,嘴巴大張,一個極好笑的吃驚表情再次誕生。
“小馬哥真棒!”一旁的小雪在驚訝之餘大呼起來,抓著身邊的王薇不停的叫喊著,而王薇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小雪,身體在她的拉扯下不斷的晃動——不過她的嘴角也帶著一絲笑容。
“臥槽尼瑪!”貞子男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踹向小馬。這一腳踢的極快,力量也足,小馬來不及躲閃,被踢中了小腹,瘦弱的身體承受不住,竟然是咚咚咚的後退了散步,然後往後一倒,坐在了地上。
“嘿嘿嘿!”被踢倒在地的小馬卻沒有喊疼,反而是就這樣坐在地上嘿嘿的笑了起來,因為在他的右手,蝴蝶刀已經打開,左手中則拿著一隻鞋,正是那貞子男腳上的運動鞋。
“艸!”一招得手的貞子男這才發現自己腳上不光鞋子沒了,整條褲子的褲管也被蝴蝶刀劃出了一條極長口子,從膝蓋到褲腳都分成了兩半。他沒穿鞋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冷風陣陣,順著開了口的褲管一個勁兒的往裏竄,不由得一個哆嗦。
“老大!”貞子男身後的小弟們衝上前來,其中兩個扶住了貞子男,另外幾個卻是直接衝向了小馬。
小馬從地上翻身而起,拉住身邊王薇的手,喊了一聲跑,便撒丫子想溜。未曾想這王薇和小雪卻是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被小馬這麼一扯之後隻是一個踉蹌,卻是沒有動。
“臥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小馬心中暗罵,卻也無可奈何,當下隻能一個轉身,將兩人護在身後,手中的蝴蝶刀嚓的一聲細響,刀鋒出竅,散發著一絲寒光,指向身後追來的幾個小流氓:“你們有本事上前一步試試!”
本來如果小馬剛才真的跑了,這幾個小流氓必然會士氣大振,說不定還有勇氣和小馬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架,但是此時小馬放棄了逃跑,拿出了刀,臉上的表情也帶了一絲狠勁,這幾個小流氓本就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頓時是一呆,圍著小馬竟然是不敢上前了。
“艸尼瑪!你不是牛掰麼?”貞子男甩開兩個扶住自己的小弟的手,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這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不過他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表情很是得意。
“兄弟,道上的規矩你懂不懂?我已經饒你一次了,你竟然還要跟我死磕?”小馬雖然也覺得貞子男這副樣子很搞笑,卻實在是笑不出來,他表情冷然道:“剛才你踢我那一腳的時候,我隻是拿了你的鞋,用刀劃破你的褲管,如果我真的不留手,恐怕現在你的腿上就得添一條大口子了!”
“艸尼瑪,你別吹牛了!”貞子男故作帥氣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道:“還道上的規矩,你以為你是什麼,黑社會啊?老子讓你留手了嗎?有本事你今天就把老子腿劃一條口子試試看,不怕告訴你,老子的爹可是……哎喲!”
貞子男的話音未落,卻是大呼起來,一隻鞋子正砸在了他的臉上——是他自己的鞋,扔鞋的,卻是一直默不著聲的王薇:“李二狗,我知道你爹是誰,小小的一個鎮長,你真以為他能一手遮天麼?”
“你認識他?”小馬和小雪同時驚訝道。
王薇的表情不變,看著眼前的貞子男,緩緩道:“他是我們鎮上鎮長的兒子,從小就不學好,其實我昨晚就認出來了,隻是不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