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關隘之中各種令人不安的謠言四起的時候,在這次冒險中僅有的五位不幸的受傷者被安排在了一個大房間中。
蒼老的白袍老者顫巍巍的收回冒著聖光的手,旁邊在焦急等待著的欣茹就緊忙湊上前。“牧師大人,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傷?”
老者慈祥的看著和自己孫女一般大的欣茹,笑嗬嗬的寬慰道:“他們隻是精神力耗費的多了點,看起來幾個小家夥反應相當靈敏,隻是受到了對方攻擊的波及。不是什麼大事,睡一覺就好了。”
老者看著滿眼血絲的欣茹,慈祥道:“倒是你,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謝謝牧師大人。”欣茹誠心誠意的行了一個大禮。
老者輕巧的躲過了欣茹的大禮,看他那熟悉的樣子,估計也不是第一次了。隨後才笑嗬嗬的道:“我可經不起你這一禮,你們才是英雄,要不是你們,我們根本不知道是邪教徒在背後搗亂。而且他們還為此精神受創,要是不好好治他們,就算聖靈們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送別了老牧師,欣茹才坐到了鄭宇的床邊,輕柔的擦拭著鄭宇額頭上的汗滴。
“怎麼樣了?”吱呀一聲輕響,安娜輕輕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牧師大人說他們隻是精神力耗費過多,睡一覺就好了。”欣茹輕輕的說道,聲音極低,仿佛害怕聲音會打擾到他們的睡眠似得。
“是麼。”安娜也坐到了安德莉亞的床邊。至於另外三個人,則是由老牧師的學徒們在照料。
鄭宇皺著眉,頭顱的劇痛已經漸漸減緩,神智也逐漸清醒,記憶如流水一般在眼前飛逝而過。
對了,還有混沌教,他們肯定沒有麵對混沌教的經驗,我得趕緊起來,必須起來。
混沌的腦海中一串邏輯鏈緩緩浮現,讓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眼睛將周圍的景象收入腦海。還有那轟鳴的爆炸聲以及憤怒的咆哮和怒吼。
“現在怎麼樣了。不過看我還能躺在醫療室,應該情況不是很遭。”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現在獸人在進攻,不過獸人的情況很古怪,比之前狂暴了不少。還有,剛起來就不要貧嘴了。”冷靜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鄭宇扭過頭。安娜一手拿著血跡斑斑的長矛,一邊照料著欣茹。
“你這是?怎麼了?欣茹呢?”鄭宇笑了笑,隨後問道,安娜的情況有點略慘啊,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原本碧藍色的眼睛中充滿了血絲,還有那神聖的武器,都染上了血的色彩。
“我隻是去前線拚殺了一陣而已,畢竟少了五個法師,前線的壓力還是挺大的。欣茹也在前線,不過隻是一個閑人而已,還不到她上場戰鬥的時候。”安娜看著鄭宇平靜的道。
“該死,那個邪教徒呢?他沒出手嗎?還有法師們,他們是不是各自為戰了?”鄭宇撇了撇嘴,不過他早就清楚獸人會在第二天開始進攻,所以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有點擔心那群法師,所有有威望的都不在,那群驕傲的法師很有可能會各自為戰。
“出手了一次,被擋住了,法師們,嗯,他們沒有出手。”安娜的表情似乎相當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