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寫到,聽風救得一城兒女,引得禦雷宗宗主甚是不悅並下令誅殺聽風。
得以與兒女團聚,眾父母自然歡天喜地,且兼謝天謝地謝聽風,各個抱著寶貝泣不成聲,那等場麵任誰見了都不免鼻頭發酸,內心觸動。
“謝過仙人救吾一城孩童。”滿城人皆向聽風跪倒,口上稱謝,心中感激。
“爾等也不必言謝,我此舉也不知對爾等而言是福是禍。”聽風言道。確實,救了一城孩童歸去是皆大歡喜之事,然,之後呢?聽風不過匆匆過路人,待他走後,這一城孩童還是免不了被帶去宗門,如今也不過是給他們多些相處時日罷了。
“無論最後如何,吾等也感念仙人大恩。”
“唉——”聽風一歎自己心有餘力不足,二歎凡人為螻蟻,此界規矩酷。
“若他日有實力,必要改一改這沒人道的規矩。”聽風心道,卻不知此後半生都為此而努力,自然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飛行兩日,聽風終是停下,看著前方一處怪景。何等怪景?且聽小神道來:兩樹緊挨乃同齡,一樹可參天,一樹僅人高,不曾劃線卻有界,天地造化妙非常。
“一樹高一樹矮,靈氣相差有數等,”聽風言道:“想來這便是通往山腰之路了。”山腰乃修者所居之地,未免凡人越界打擾修行,故而在山腳布下陣法,唯留有此一道生路,下山腰或入山腰此地都是必經之路,謂之“南門”。
聽風剛是邁步前走,恰遇兩位道人自山腰下來,兩道人皆身著金道袍,頭戴金冠,腳蹬黃靴,一高一矮。聽風對他們點頭示意,微微一笑,便繼續前行,豈料兩道人止住腳步,哈哈大笑。
隻聽那高道人笑道:“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
矮道人也是這般歡喜道:“甚好,自己送上門來也省的吾等去尋。”
“兩位道友可是禦雷宗門人?”聽風就算是愚笨之人,也明白二道人是來尋自己的,看他們的穿著與禦雷宗弟子相像,想必是禦雷宗門人吧。
“不錯,”矮道人言道:“爾不過名大乘初期修士,竟也妄想與我禦雷宗為敵,且報上道號師承,也好叫我師兄弟二人得知誰死在我們手裏。”他之氣焰極其囂張,讓人聽了甚是惱怒,然,他囂張亦有資本也有道理。
想聽風不過大乘初期,而這一高一矮兩名道人卻是大乘中期修為,一打一他們都很有信心,更別提現在是二打一,他們焉有不囂張之理。
說起來,他們本也沒打算一起來,高道人為此還問禦雷宗宗主道:“宗主,不過一區區大乘初期修士,吾一人足以,為何還要勞煩師兄走一遭?”
你猜宗主如何答?宗主言道:“不,對敵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一擊必殺,且要殺的狠,殺的絕,殺雞以儆猴,看他們以後還敢造次否!”
“弟子受教。”就這般,師兄弟二人一同出宗來索聽風性命。
“非是為敵,隻是不忍見一城凡人骨肉分離。”聽風這般言道。
“說的好聽,既不願見到骨肉分離,卻為何屠戮猛虎一城凡人!”高道人嗤怒道,他最是討厭聽風這般假仁假義的嘴臉,修者是與天爭,與地鬥,隻管自己修行就是了,哪還在乎他人死活困苦。
“屠戮猛虎一城凡人,在下決然不曾做過。”
“師弟,少與之多言,且殺了他回去複命就是。”矮道人顯然不想聽聽風辯解,聽風就算沒有屠戮猛虎一城凡人,他到最後也是個“死”,既橫豎都是死,那又何需浪費時間。
“師兄所言極是!”話音剛落,高道人便動了,且看他劍指向聽風一指,一道金雷便自天而降,直向聽風劈將而來。
果不不愧有禦雷宗之名,門人自下而上都擅長禦雷之術,別看這高道人所禦雷電與玉條子大小一般,可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可謂雲泥之別,天地之差。
“阿彌陀佛。”聽風也知此戰難免,唱了聲佛號,也是動了起來。但見他手似極似緩地往胸前一合,那雷金便被聽風夾在掌中,宛若泥牛入海,若非隨後傳來“轟”的雷鳴,倒是叫人以為高道人不曾降下過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