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秋月想著剛才的場景,捂著嘴偷笑,果然沒人認出她來。
喬佳月搖搖頭,“你還是小心一點,萬一有那眼睛尖的呢?”
“我也知道,所以這兩天我都待你家不出門了。”喬秋月拉著喬佳月的手,“我給你留了些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到我房裏去吧。”喬佳月朝屋外看了一眼,經常有去山外幹活的社員從自家門口經過,她們還是進房裏說話比較保險。
喬秋月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攤開放在床上,衣服、手表、耳釘、手鏈等,數量還真是不少呢。
“佳月,你有打耳洞吧。”喬秋月湊到喬佳月臉邊仔細盯著她的耳垂看,“你的耳垂又大又厚,真好,聽說這樣的人很有福氣。”
她說著的時候滿眼羨慕,還摸了摸她那小小的耳垂,也難怪她命苦了。
喬佳月注意到她的表情,側開臉去,“哎,這都是什麼時候的說法了,我們要相信科學,如果耳垂就決定人的一生,難道就不用奮鬥了嗎?”
“我還是相信的。”喬秋月把自己的自怨自艾丟到腦後去,拿起一對銀色的丁香花耳釘遞給喬佳月,“來,你試試。”
喬佳月拿過鏡子,接過耳釘對著鏡子戴了起來。
在鄉下,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會紮耳洞,一般都是老人家用銀針來紮。
不過高山大隊以前是蘭婆婆做,後來都是楊樹在處理,雖然要痛個幾天,但過後就好了,幾乎沒有聽說什麼化膿爛耳朵之類的事兒。
“晚些時候你洗了澡,再換上裙子,做個發型,絲毫不遜色於城裏的任何姑娘。”
喬秋雨輕聲念著,在她的想法裏,城裏的人似乎就高人一等,總會不自覺地和人家比。
她現在戶口轉入了學校的集體戶,然而在她的工作沒穩定前,這城裏戶口就還紮實,心裏就不安穩。
喬佳月撩起頭發,對著鏡子照了照,“秋月,你看看。”
喬秋月送的東西是不如顧文穎送的,但喬佳月並沒有將兩者進行比較,這都是朋友送自己的禮物,蘊含的感情是一樣的。
“好看。”喬秋月眯著眼看了兩眼,就摸出一管口紅,“佳月,這個給你,塗嘴上老好看了。”
“你留著自己用吧,我不喜歡嘴上塗東西,老是想舔了吃掉。”喬佳月擺手拒絕了,她自己也有做唇膏,自己卻不咋用,主要是這壞習慣。
喬秋月想了想就沒堅持,其實她隻有這一管口紅,她也很喜歡呢。
兩人在屋裏磨蹭了好一會,喬佳月想起自己還沒做飯呢,她懊惱地叫了一聲,忙往廚房跑去。
喬秋月忙去幫忙,雖然好多年沒用土灶了,但原先的記憶還在,兩人合作,沒一會飯菜就好了,接下來就是喂養雞鴨了。
喬母回來的時候,看到家裏多了個陌生的姑娘,她不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怎麼有點像秋月來著?
晚上吃飯的時候,喬秋月聽喬母說她一眼就認出自己來,她不由皺眉,所以她其實還很好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