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說完,就離開了大隊部。
落在後頭的呂月華撇了下嘴角,對喬佳月的話並不怎麼信。
喬佳月兄妹幾個年紀一大把了,卻一直都不結婚,真的沒一點問題嗎?
誰家的兒女這麼大年紀不結婚,父母還一點都不著急的?
喬佳月急忙往曬穀場走,並不知道呂月華心裏的腹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反正隻要她沒有結婚的一天,就少不得要讓人說幾句。
然而她才到曬穀場沒一會,就發現天迅速陰了下來,大家連忙放下手頭的事兒,收起稻穀來。
來不及裝袋子裏,堆成圓錐體,蓋上蓑衣、塑料布等。
每一年夏收這樣的事都要碰上好幾回,大家早就習慣了,在大雨落下前,能收進屋裏的稻穀都收了,來不及收的也都蓋上了塑料布。
喬佳月看著屋外瓢潑大雨,不由想到了多年前的冰雹事件,那會的冰雹早場的損失真的不小。
她伸手去接屋簷下的水,突然覺得手心裏一涼,一顆黃豆大小的冰雹落在手心裏,不一會就融化了。
緊接著也有人發現了,其他孩子大喊著冰雹,然後專門找那大點兒的冰雹吃,冰冰涼涼的,除了沒味道,可不跟那冰棒似的?
喬佳月觀察了下,這冰雹並沒有下大的跡象,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那冰雹災害再來一次,那太可怕了。
在等雨停的時候,喬佳月就琢磨起剛才的電話,鄧迎怎麼就知道火車的事兒了呢?
不過說真的,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不錯,讓她心裏暖洋洋的。
電話這個事兒,喬佳月沒主動跟父母說,但架不住大隊裏的人跟他們說啊。
在父母問起的時候,喬佳月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
喬父和喬母第一次認真思考鄧迎的家庭,這裏頭不會有差距嗎?
等地裏的農活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喬母找了個下雨的晚上,和喬佳月睡一個屋,母女倆再次聊起感情這事兒。
喬母知道喬佳月和鄧迎在書信來往,並不屬於你儂我儂的熱戀期。
她聽著總覺得怪怪的,這倆孩子真的懂得談戀愛嗎?
喬母心裏是這麼想,卻不提點,萬一兩人加快速度,進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呢?
隻是一想,她心裏就極度不舍得。
喬佳月哪裏知道喬母的想法,她並不覺得她和鄧迎的事兒有什麼見不得人,就是說起來有些難為情。
她動了動腳指頭,大拇指蹭席子,決定轉移話題,說起了顧文穎開看自己的事兒。
喬母一聽,馬上就想到最近聽到的消息,不少人家又收到了海外寄來的包裹或是彙款。
可見這海外關係已經不再是人們聞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了。
饒是如此,不少收到這包裹單或是彙款單的人都在觀望,知道有人去郵局領了後又沒啥後續,才敢去領。
喬六安家就收到了彙款單,是東南亞那邊寄回來的,還是喬父陪著他去郵局取的。
聽人說,他們晉安縣收到的還算是少的,那些沿海的村鎮,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包裹單或是彙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