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和喬宏遠邊往外走邊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幾乎她所有的疑問,喬秋月都心裏解釋了。
針對喬秋月的人是喬秋雨,她在今年也考上了,而喬秋月談了個男朋友,這才是流言的主要來源。
她過年不回家,並不是去男朋友家了,而是去海市了,打算倒騰點東西來賣。
信裏,喬秋月寫著,“我一直沒給你寫信,我怕你的回信到不了我的手中。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所以我特地留了信托可靠的人帶給你。”
“你不用擔心我,我一直好好的。你的地址我早就托人打聽到了,等我從海市回來,就給你寄禮物。”
喬宏遠同樣看完了信,對喬佳月說:“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喬佳月點了點頭,“不是出事就行,不過我有點意外她的選擇。”
“如今的政策已經很明顯了,她倒騰東西隻要小心一點,一般都不會有問題的。”
“二哥,我知道的。走,我們去知樂廠。”
喬佳月知道知樂廠對喬宏遠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隻是人要往前走,這些隻能留下了。
知樂廠的工人似乎又增加了,許多人來來去去的,非常忙碌。
喬宏遠並不往廠區去,而是在黃愛國的辦公室喝茶。
兩人聊了幾句,黃愛國依然覺得喬宏遠把工作辭了可惜,如果他是帶薪上學,畢業了直接回來,多輕鬆。
喬宏遠稍微了解了下廠裏現在的生產情況,心裏有些失望,廠裏似乎並沒有危機意識,沒有研發新產品,隻在外表上做功夫。
一個工廠如果不注重研發,那等廠裏現有的產品過時了,這個廠還怎麼繼續下去?
喬宏遠試探著問了兩句,然而黃愛國並沒怎麼聽進去,他索性作罷。
離開了知樂廠,喬佳月讓喬宏遠陪她去溫家一趟,拿下絲鐲,再去圖書館找喬宏良。
相比喬佳月、喬宏遠的速度,喬宏良就慢了些,他和老館長一聊起天來,就怎麼都停不下來了。
老館長知道喬宏良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出去收過東西,就鼓勵他多收一些,別管曆史的長短,價值的幾何。
尤其是北方,那裏是曆代的政治中心,那些老東西隻多不少。
喬宏良認真地聽著,心裏開始盤算著怎麼掙錢了,收這些老物件,那錢得有不少吧。
他受老館長的影響深,對這些文物的想法也簡單,重點是保護而不是其他。
喬宏良第一次為掙錢的事而發愁。
“二哥,月兒,我們走吧。”喬宏良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兩人在看報紙,異常的認真。
“三哥,你好了?”喬佳月感覺到前麵有人,抬頭看了眼。
“我們走吧。”喬宏良剛要往外走,一張報紙就遞到自己麵前,喬宏遠說:“看看吧。”
喬佳月覺得奇怪,低頭一看,那是一則新聞,說的是有地方的知青下跪請願回城的事。
兄妹三人麵麵相覷,他們不是知青,但是代入想一想,其實對那些知青的感受也能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