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買了幾個包子用油紙包好,放入手中的布袋裏。
喬秋月也買了幾個,小心地放好,可以拿回去和周文慧幾個人嚐個味兒。
“你今年做新衣服嗎?”喬秋月跟著喬佳月轉來轉去,小聲地問道。
“沒做,去年的衣服還能穿。”喬佳月搖頭。
兩人逛了一圈,買了點小東西,卻沒聊什麼內容,喬秋月想,一定是集市太吵了。
過了中午,集市上開始有人收拾回家,也有人繼續留下,因為還會有其他地方的人過來趕集,人是不如早上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多賺點錢總是好的。
回到家裏,喬佳月先把肉包給了喬母,然後從包裹裏把孫娟寄來的布料拿了出來。
“阿娘,孫娟的信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還送這麼貴重的布料。”
喬母剛把那些醃製了一天一夜的肉、排骨掛起來通風,隻要掛個一兩天,就能送進烘幹機烘幹了。
她正在那草木灰洗手,聽到喬佳月的話,回頭看了一眼,“你等會,我洗手。”
喬母擦幹了手,沒伸手去碰布料,而是拿過了信紙,仔細看了起來。
“我之前跟她通信,並沒說過你的事,也是奇怪在。”喬母皺眉,“你把布料攤開來看看,是否還夾著其他信。”
喬佳月照做,信到是沒有看到,不過她在布料上看到了劃粉的痕跡。
雖然已經擦過,但仔細看還是有印記留下來的。
所以很明顯的,這些布料是打算做成衣服的,連尺寸都標好了,現在突然把布料寄給別人,要說這裏頭沒什麼變故才奇怪。
喬母聞言也愣了下,回想了下自己與孫娟的交流,記得她回去後好像是訂婚了,但一直沒結婚。
現在她寄布料來,是婚事吹了?
“我寫封信去問問情況,應該沒事。”喬母說道,孫娟那丫頭的性子是嬌了些,脾氣也不大好,但不是個碰到事兒就尋短見的人。
喬佳月不在意,她和孫娟還沒那麼熟。
臘月二十八,喬佳月準備了不少的東西給蘭婆婆送去,裏頭就有顧文穎送來的掛鍾、手表。
蘭婆婆看了一眼,對那些貴重的物沒有特別的表示,她知道喬佳月從來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她會送來,說明她有能力擔負那價格。
相比起這些奢侈品,老人家更關心喬佳月送的藥。
今年發生的事不少,喬佳月一直都沒怎麼跟人說起,但蘭婆婆不同,她神秘、特別,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能讓人徹底放鬆下來。
她與蘭婆婆聊了不少,說了自己的一些感慨。
“你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事,為何要掛心?每個人的身體裏有本賬冊算著呢,老天爺知道。”
“那些藥方我既然讓你背下來,你就有處置的權利,但那些功效奇特的,你還是藏著點好。”
“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賦,我期待著以後的成就。”
蘭婆婆與喬佳月聊著,不由想起了藍麗如的夢,這世上總有各種變數,而她的變數就是喬佳月。
更確切地說,喬佳月是整個高山大隊的變數。
她這樣的人,如何能不知曉自己的期限,否則當初也不會急著讓喬佳月背下那些方子了。
或許老天憐惜,倒讓自己陰差陽錯地破了這個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