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想了想,沿著這條通道繼續走。
因為這個人走得急,所以腳印並未來得及清理,喬父很輕易地找到了消失的地方。
他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這堵牆,伸手在上頭摸索了一會,然後畫了個圖案。
牆上出現了一道門,喬父沒有出去,他拿手電筒掃了一眼,確定這是祠堂那邊的入口。
他記得地下通道也四個入口,村尾的一出廢棄的窯洞,長雲山上的仙洞,靠近長山大隊那邊的寺廟,還有就是自家後山。
但是喬父很肯定,除了自家人,沒有人知道進入的方法,所以這人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而且看情況,這人應該把地下通道給摸得挺熟的了。
喬父心裏想著,把這道出入口給關上,然後往回走。
喬宏遠見喬佳月坐立不安的樣子,就說:“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讓挖地卡車去把那些出入口都給封了。”
再不行,把所有的地下通道都給填了都行,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喬佳月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她拿出挖地卡車,當初的設計圖還在,現在要研究地下通道是哪裏出了差錯。
地下通道距離地麵還是挺深的,入口打開後,得從樓梯走下去才會到達地下通道的另一道門。
這樣的情況下,怎麼還會讓人進去呢?
如果是入口被破壞了,那大隊裏肯定早就嚷開了,他們不可能到現在才發現。
那就是有一種可能,入口的圖密碼太簡單,讓人誤打誤撞地解開了。
喬佳月把這個可能跟喬宏遠一說,他也覺得這個可能更大。
“具體怎樣,我們還是等阿爸回來再說吧。”喬宏遠說,說不定喬父有更大的發現呢。
兄妹倆正說著,地下室通往通道的門突然開了,喬父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阿爸,有發現嗎?”喬佳月飛奔上去,話剛問出口,就發覺喬父的麵色不對,“阿爸,你受傷了?”
“阿爸,是誰?”
喬父擺擺手,“我沒什麼大礙,跟那人過了幾招,是個硬茬,知道我的身份,但聽不出說話的口音。”
當地人說普通話都會有很大的口音,像喬父和喬母都是特訓過的。
而很明顯的,那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要麼是大隊的人,要麼就是外來的。
他看過腳印,也交過手,基本杜絕了是那些男知青的可能。
思來想去,那就隻有大隊裏的人了,而大隊裏的人外出次數和時間都是可以查的,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三隊的喬正英,這個名字許多人都很陌生,但說起外號大家都曉得了,就是那個瘋子。
“阿爸,先抹藥吧。”喬佳月心裏焦急,但還是喬父的傷要緊,她把自己做好的傷藥都拿了出來。
喬父坐著沒動,讓兩個孩子給自己抹藥,其實不嚴重,就是些皮外傷。
“阿爸,那人知道了您的身份,不要緊吧?”喬宏遠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心裏有數。”喬父心裏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彙彙喬正英。
“阿爸,我想把地下通道的入口都封了。”喬佳月覺得,與其把入口這個隱患留著,還不如全封了,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