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有能力的年輕一輩不少,陸愛軍現在也沒什麼太大的野心了,還是先把自家的小日子過好再說。
陸愛軍知道喬父有他的消息渠道,不是普通人,“當然,要是二哥有需要我跑腿的地方,隻管說。”
好歹還有以前的關係和人脈在,像以前給人遞個信或是在大隊裏動點什麼手腳,還是容易的。
就像以前的南瓜和巨化山藥。
喬父笑了下,“不急,需要你幫忙我不會客氣的。”
他拍了拍陸愛軍的肩膀,繼續繞著田埂走,還沒到時候。
陸愛軍跟在喬父身後,眼裏滿是佩服。
高山大隊有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二哥的功勞,屈在這個山溝裏,真是委屈他了。
新曆四月是個忙碌的月份,旱地裏要忙,自留地也不得閑。
喬父絕不允許生產隊裏出現劃水的人,幹集體的活偷工減料,幹自留地的活勁頭十足。
一旦有這樣的人,扣工分沒得說。
而且今年四隊特地分出兩塊地,專門當做白若笙和李答的試驗地,用來培育改良種子,據說順利的話,明年就能得到結果了。
喬父其實對兩個人研究出來的種子到底好不好不關心,他隻是要他們當障眼法,可以把喬佳月拿出來的種子混進去罷了。
因為春耕農忙,磚瓦窯那邊停了一段時間,等地裏的活忙完,磚瓦窯才繼續開工。
因為隻有一個窯洞,產出慢,現在還要再挖兩個窯洞,以後就能擴大產量。
過年後,喬父已經開始放手讓三個徒弟開拖拉機,但是他隻允許他們開到公社,再遠就不允許了。
剛開始是他親自看著,後麵就兩個人結伴,如此幾次,這條山路就跑得很利索了。
勞動節過後沒多久,公社那邊突然通知,要各大隊注意養雞場的情況,預防雞瘟的發生。
一聽到這個消息,高山大隊的人都懵了。
他們每個生產隊都有自己的養雞場,這要是發生雞瘟,那真的是損失慘重。
以前大家養的雞少,從來沒遇過這樣的情況,頂多也就是一兩隻雞生病,並未碰過大規模的死亡事件。
一時間,養雞場成了所有社員們關注的地方,但是這雞瘟是個什麼狀況,社員們也不大清楚。
他們這般就成了驚弓之鳥,看到雞有一點異樣就怕得不行。
幾天下來,雞被折騰的,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早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喬父就組織清理雞棚,撒草木灰、石灰水,那艾草、煙葉熏雞棚等。
做好這些前期準備,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而這幾天,老人也經常念叨一句話,“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聽得其他人也是心慌不已。
大隊幹部忙活了一通,同時去打聽消息,到底是哪裏發生雞瘟了,傳到他們這裏的幾率有多大?
喬宜兵對此事最是上心了,跑了好幾趟,可算是找到了,竟然是閔省北部,與他們這邊離得老遠了。
他興高采烈地回來把這消息一說,大夥提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即便如此,喬父認為雞棚的衛生還是該做好,防微杜漸,總比臨時抱佛腳的強。
鑒於社員們現在對白若笙和李答挺信服的,這話由他們嘴裏說出來,社員們便奉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