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三人再回到藏蔡名的地方時,天已經蒙蒙黑了。
喬父吩咐兩個孩子等著,飛快地去藏蔡名的地方找人。
他做的標記沒有被人破壞,說明人還在,他伸手把蔡名往外一拽,不由被手上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蔡名發燒了。
喬父帶著人回來,皺著眉頭說,“人沒醒,反而發熱了,這麻煩了。”
他們本來計劃著,人要是醒了,把東西還了,而事實證明,是他們想得太美好了。
公社肯定不能去,那邊說不定有人見過這男人,萬一指認出來,他們父子三都跑不掉。
這個昏迷的男人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喬佳月讓喬父給男人喂了兩片退燒藥,她看著這男人頭上的黑雲顏色慢慢變淡,縮成了一團。
再看喬父的頭上,已經變成灰色的雲隱隱有要變紅的趨勢。
兩朵雲的變化,喬佳月覺得這個人跟喬父以後可能互惠互利。
喬佳月左看看右看看,心裏有了個想法,“阿爸,我們把這人帶回去吧,放在這邊,他真會死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喬佳月對此深信不疑,她前世本就對鬼神十分敬畏,如今重生,更是如此。
喬父看向喬宏遠,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行,小遠,你幫我一下。”
他把蔡名的衣服和外表稍微做了下偽裝,這黑燈瞎火的,還是很容易蒙混過去的。
天完全黑下來了,根本就看不到路,喬宏致拿著手電筒照著,一陣冷風吹來,幾個人都瑟瑟發抖。
喬父覺得用自行車的痕跡太顯眼,讓喬佳月收起來,自己背著蔡名從田裏穿過,這樣就不經過公社的主要幹道,降低風險。
留在家裏的喬母看到本該明天回來的父子,再見到喬父背上昏迷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將蔡名安排好,喬父終於坐下來吃晚飯,順道給喬母喬母簡單說了今天的事。
聽到公社在檢查,喬母嚇得心髒噗噗跳,如果女兒沒跟去,那喬父會是什麼結果?
“以後月兒的話多聽一聽。”喬母拍了喬父一下,埋怨道。
“當然,月兒厲害。”喬父笑著說。
晚上的時候,喬父又給蔡名灌了一碗米湯,又喂了藥,單獨放在一張床上,親自守著。
也不知道救回來的是人還是狼,希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蔡名悠悠醒來,屋裏的光線很暗,分不清是早上還是晚上,他眯著眼觀察了一會,這肯定不是醫院也不是衛生室,這是哪裏?
他猛地坐起來,隻覺得頭一陣眩暈,手腳酸軟,最後的記憶湧入腦中,他被人救了?
“你醒了?”喬父端著一碗野菜糊糊進來,“吃點東西。”
“你是誰,這是哪裏?”蔡名警惕地看著喬父,視線落到那碗糊糊上,語氣放緩了不少,“是你救了我?”
“蔡名是吧,我見你身上的介紹信這麼寫的。”喬父把碗放在一旁,“要救你可真不容易,公社查得可真嚴。”
後麵這句話是喬父在試探,看被舉報的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