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打擊聲連續響起,如同一曲歡快的樂章,配合著毛賊手裏武器掉落砸出的“咣啷”聲,極富有節奏感。
毛賊們一個個倒下,混在滿是鏽灰的地裏打滾,哀號連連。
“就你們這打架的水平,還是不要幹毛賊這份沒前途的職業了,今天老子把你們都綁了,記住我的名字,金石”,金石丟掉手裏的水管子,直接走到一個倒地的毛賊身旁,扯出他腰間的皮帶直接就要綁他。
這時,一直在石壩上麵負責拉鐵的男人抽出了兩把砍刀,全都跳了下來,直接就是一個飛劈。
更驚險的是,在金石背後的廢鐵堆裏,兩個和猴男差不多一樣的男子一人一把扳手,偷偷的潛了過來,直接對著金石的後腦勺掄起就砸,想要置金石於死地。
金石耳尖聳動,發覺到了背後的情況,他半蹲的身子順勢一個翻滾,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然後揮舞著手裏的山寨人造皮金利來皮帶,一頓猛抽……
與此同時,王紅軍帶著的兩人卻是從廢鋼坪的另外一側慢悠悠的跑了過去,他可不想這麼快就去麵對這夥毛賊,讓金石去吃吃苦頭也好,殺殺這小子的傲氣,免得他目中無人。
可是王紅軍帶著兩人在這右側的口子處等了許久也沒有發現有毛賊過來,更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已經被打暈了?
想到這,王紅軍直接丟掉了手裏的煙屁股,然後招呼著手下直接抄了過去。
轉過一個拐角以後,卻是讓王紅軍等人目瞪口呆,之間地上已經跪了整整十個人,除了兩名婦女以外,全都是清一色的鼻青臉腫
,反手被皮帶綁住,在那裏唱著國歌。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參差不齊的號叫聲在廢鋼坪的上空回蕩,與南江邊上傳來的“噠噠噠”的船隻馬達聲和在一起,成了一副怪異的場麵。
而金石則嘴角叼著煙,拖著一根皮帶,在來回的走動,看誰唱得不標準,直接就是一皮帶抽了下去,抽得他鬼哭狼嚎。
這小子還真能整事,倒是小看了他,王紅軍電光石火之間,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了上去,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
“金石,幹得不錯,不過虐待俘虜可不是我黨的作風”,王紅軍打著官腔說道。
媽13的,老子又不是華夏黨員,這幫毛賊使家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大家都是華夏人?金石憤憤不平,直接就是一皮帶,刮在了一個停下來唱歌的男子身上。
“住手,你再打人,小心我往上頭彙報這事,把你還辭退掉”,王紅軍猶如一隻鬥雞一樣,血紅了眼睛,這麼不給麵子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王班長,這裏可都是視頻監控著呢,你去彙報那正好給我加分,護衛有功,我相信上頭可不會為了幾個賊而抹殺我這個人的功勞吧”,金石非常光棍的揚著皮帶往上頭指了指。
驀然抬頭之間,王紅軍那憤怒的神情正好被攝像頭錄了個幹幹淨淨,氣得他臉都綠了,偏偏又不敢發作。
“帶走”,王紅軍這兩個字幾乎是擠出來的,他直接提起兩個毛賊就往前走去。
等王紅軍離開後,另外兩名同事全都翹起了大拇指對著金石一頓猛誇,顯然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一夥在移交給公安局以後,毛賊經過查明,是屬於本地人口作案,於是在拘留了半個月,罰了一筆款以後,直接就放了出來。
原因無他,因為這夥本地人勢力極其龐大,真要判了他們,隻怕集團辦公樓的大門會被堵爛去,這也算是江南鋼鐵的一大特色吧。
不過,金石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工資什麼時候發,以及怎麼樣才能夠盡快給父母一個寬敞的居住場所。
經過這一戰,金石在護衛隊裏算是徹底成名了,現在整個護衛隊都知道王紅軍的手下出了個能打的,那一手甩管的功夫堪稱無敵。
當然,金石與王紅軍之間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晚上八點,因為抓了夥賊的緣故,所以交接班有些晚,金石招呼道:“哥幾個,走著,今天我請客,請大家夜宵”
本就是年輕人沒家沒室的,有人請客,那自然樂意,一幹人浩浩蕩蕩的去往了棚戶區附近的夜宵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