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用碘酒帶來的輕微痛感,金石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點疼痛,在他現在看來,基本上已經是可以無視的了。處理完畢以後,金石一笑,快速的批上了迷彩服,對著李梅說道:“幫我保密哦!”
望著金石離去的身影,李梅有些苦惱,到底是為什麼保密呢?為他身上那偌多的舊傷疤,還是那個嚇死人的狼頭刺青?
位於住院部二樓的三人間病房裏,金石母子坐在床頭苦守著仍然在昏睡的金翼。
“石頭,當年的事情,人家隻是輕傷,看見咱家裏的情況以後並沒有再對你起訴,況且那位上司在做筆錄的時候也主動承擔了自己的責任,承認了自己暗中搞的鬼,所以公安局隻是口頭警告了一番以後就結案了”
“媽,過去了就不說了,如今我回來了,咱們好好過日子”,金石像山一樣的肩膀讓目前的頭緊緊的靠在了上頭,心裏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當年的事情,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對也好,錯也罷,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石清茹和自己說著話,慢慢的睡著了,畢竟上了年紀的人,精力有些不濟。而金石則一直守在床邊,在他心裏,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到了明天,他就要去會會那個黑豹,這賠償費一定要弄來,不然的話,父親的血算是白流了。
第二天清晨,金石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順便買了兩份早餐,包子豆漿稀飯什麼的,麻利的打包提到了病房裏。
病房裏,石清茹已經醒來,而金翼也已經微微的張開了眼睛,眼珠子四處打量。
一個身批深藍色袖袍的阿姨帶著口罩正在打掃衛生,刺鼻的消毒液味道打消了眾人僅有的一點食欲。
“爸,我回來了”,千言萬語都彙聚成簡單的一句話語,金石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了出來,慢慢的半蹲到了病床邊上。
“石頭,回來了就好,可不能再那麼衝動了,好好找個工作吧”,金翼虛弱的抬起了滿是老繭的大手,想要撫摸兒子剛毅的臉龐,卻被金石穩穩的握住。
一旁的石清茹聽起金翼的囑托,立馬就插嘴道“石頭啊,你小姨父如今在市委辦裏大小都是個領導了,媽去求他給你再找個工作吧”
“媽,不用,我有手有腳的,何必求他”,金石直接拒絕了石清茹的提議。
這個所謂的小姨父是金石的親姨的男人,叫王本田,做人很是現實,因為金翼夫婦老實巴交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兩家基本上就沒什麼走動,金石心裏對於這個姨父也沒有多大的好感。
“石頭啊,如今的社會你有文憑也沒用啊,都講究的是社會關係,你就聽媽一句吧”,石清茹見兒子不聽勸,便苦口婆心的說道,躺在病床上的金翼即便再不願意,也隻能頻頻點頭,算是認同了自己老伴的看法。
“爸,媽,再說吧,我出去辦點事情,中午我送飯”,金石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所以直接起身離去。
“石頭,可不能再去惹事啊”,病室走廊裏回蕩著石清茹擔憂的聲音。
金石卻是連頭也不回,隻是抬起右手擺了擺,說道“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