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拚運氣,也隻是希望跑路的時候,不要一頭撞進哪隻野獸領地的懷抱。
所以這種夜晚的守夜,除了報警以外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若是大家都去休息其實也是可以的,隻是想起自己會在睡夢中被殺死,心中終究還是害怕一些。且不隊伍有任務在身,即使是普通的冒險,這樣的流程走一走,身臨其境的情況下也是很有趣的體驗,並且把大家喊起來,然後反抗一番,就算最後死了也就沒什麼遺憾,回去之後還可以作為談資向其他人吹噓一番。
仔細想來,除了對自己身手有自信的高手,也就隻有像我這樣具有好奇心的人才會這樣做吧......段青想著,然後又遠遠地看了一眼雪靈幻冰。漸寂的黑夜中,女子的身影安靜如水,也許是覺得姿勢有些別扭,她的長劍也被斜豎在了右邊的身側,黑色的劍鞘之上是一把銀色的劍柄,握手上麵好像還有些黑布纏繞著,有一段布條裸露出來,不時隨著微風輕輕地飄蕩著,銀色的護手上隱約有藍色的光芒傳來,似乎有幾塊寶石鑲嵌在上麵。
她白皙的左手緊緊握在護手的下方。
罷了,我們也有一個高手,而且還是如此警惕的高手......
那一夜最後還是平安度過,段青守夜的那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什麼生物出現——這一點讓他本人大為失望——倒是桀城惡少在清晨起來的時候興奮了一陣,向大家炫耀看到了幾條狼從很遠的地方經過的事情。
因為隔得太遠,惡少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並不足以讓他的談資變少,因為據他所,那幾隻“狼”的眼睛令他印象深刻。
“那些狼的眼睛都泛著光啊!紅光啊,綠光啊,藍光啊......總之各種光都有啊,看上去好詭異......”
幾個人都大為好奇,趕緊問起是怎麼回事,結果那惡少支支吾吾地,半也沒出個一二來。那阿牛平時也是個憨貨,但是他不會忽悠人,玩遊戲也沒幾,自然也不知道該相信還是該質疑。反而是夢竹介紹了一些她知道的情況:“我......我們以前那個隊伍,還是遇到過這些生物的,它們很厲害,當時我們也打起來過,死了很多人......”
“其實有很多夜間的怪物,和白的怪物都是一樣的東西,但是他們到了夜晚就會變得很強大,也不知道為什麼......”
女孩到這裏都帶上了哭腔:“嗚嗚......我也不是想要隱瞞,隻是......如果我們遇到的話,肯定會死的......它們還會施放魔法......”
“好了好了,大家不會責怪你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對啊,就像你的,知道了又能怎樣,遇到了不還是死。”
“這樣來,我們還真是幸運啊,啊哈哈哈哈......”
“魔化生物。”
七嘴八舌的安慰中,四個字突兀地響起。幾個人朝那邊看去,話的人是那個鬥篷女子。
那四個字仿佛有著魔力,一時間討論聲,安慰聲和哭泣聲都停止了。阿牛茫然的神情中,夢竹和桀城惡少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而“不恥下問”的段青此時湊到了那個女子身邊:“哦?什麼是魔化生物,快來聽聽。”
對方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走到一邊,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樣子。段青又追問了半,看對方實在是沒有想要給他解釋的意思,隻好向其他人擺擺手,就此作罷了。
的幕間劇場過去之後,他們這個隊伍又在森林裏尋找了一,但是進展幾乎為零。那四個字以後,鬥篷女子除了保持必要的交流以外,也幾乎沒有任何話。段青偶爾觀察的時候,那名女子都是歪著頭看向一邊,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時她也會現對方的注視,待他回過頭去之後,女子才看向那個剛才偷看他的男人,眼神淡漠。
哼,這樣的男人自己不知道見過多少個,總是以為偷看就不會被現......
漫無目的的尋找,毫無邊際的談論,待到第二將夜,沒有收獲的眾人再次準備找地方宿營的時候,事情終於開始生變化。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人?”照例坐在大樹邊的雪靈幻冰,突然開口問道。
“啊哈哈哈,那個......”段青應道。
作為目前這個的隊伍裏的大神,她覺得總得做些什麼,雖然自己是臨時加入的野人,與其他饒關係都不熟,但是網絡之上,玩遊戲臨時組隊的人又有幾個是認識的呢......
但重點在於,自己冷眼旁觀了一整,現隊伍裏這幾個人都是不怎麼靠譜的人物,除了那個像是老玩家的人,其餘兩個男性一看就是新手,那個叫夢竹的女孩倒是有些經驗,但是實力就差太遠了......他們的野外經驗極差,夜晚的防護幾乎為零,虧得昨晚自己一直保持警惕,總算沒有什麼類似那個巨蛇的怪物找來......是要找人,白的行動又毫無計劃,反倒是整日都在談論那些職業玩家的事情,有時候自己甚至現他們兜了圈子......
若是再不出手,即使不遇到危險,這幾個人估計都要餓死在這裏。
桀城惡少和劉青牛正在一邊幫忙釘著固定帳篷用的木棍,夢竹則是站在一邊指揮著。她也聽到了那女饒疑問,但是考慮到昨晚那個女人給自己的臉色,女孩就打算不去理她,讓已經走過去的壞大叔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