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乾坤印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與它說話,又幹你何事。”神王依舊滿臉笑意,根本不將曆木良放在眼中。
“可是,真不好意思,這東西很快就是我的了。”曆木良同樣笑著,撅起嘴巴吹了一聲口哨。
“無知。”神王往地上碎了一口,“我原本還以為天元子選出來的繼承人能有什麼真本事,原來不過是個牙尖嘴利之輩。”
“哦對了,還有就是身子骨比較賤,這麼打都沒有死。”他最後補充道。
曆木良露出一個略有些淒慘的表情,身上每一處傷口的疼痛都在牽動他的神經,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當場睡過去。但他還是隻能將剩下的玄塵劍劍柄收入虛靈界中之後說道,“能不能打死我,還要看你的本事。”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神王怒喝一聲,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他登臨天下至尊的位置這麼多年,並不是沒有人向他挑戰過。但所有人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被他永遠的埋葬在了黃土之下。就算是天元子,也被他打入了一道天道意誌,不斷的摧毀著他的修真根基,十幾萬年來痛苦不堪已經到了垂死掙紮的邊緣。
如今這個修為還不如他們的曆木良,自然根本不放在眼中。
依舊是如之前那樣隨意的一掌。曆木良匆忙之間抬手抵擋,夢月之術的黑色圓球甚至來不及完全展開,神王的掌風就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一擊之下,他再度被擊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並沒有飛的很遠,而是被深深的打入了地底,埋在了一個直有百丈深的深坑中。
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死。
神王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同樣潛入深坑,一把抓住曆木良的衣領,並指成刀,直直插入曆木良的胸膛。五指張開,就將心髒抓在了手中。
曆木良的心髒有力的跳動著,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外在的壓力。
神王將臉貼近瀕死的曆木良,表情獰笑著,“你的命現在就抓在我的手中,你還敢嘴硬?”
“嘴硬?我何時嘴硬過?”曆木良用最後的力氣說著。
原本他還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即使不敵神王,也可以與他迂回周轉,最後安然離開。但是初一交手,他就明白了兩人的實力差距。
不愧是離天道最近的修士,神王的力量,是他在天元子身上也沒有感覺到的。天元子的體內被神王注入一道天道意誌,十多萬年來光是抵擋它的侵蝕就已是十分困難,根本無法修煉。而神王雖然十多萬年來也同樣身處瓶頸無法突破,但畢竟還是在一點點的進步。
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即使是最微小的一點進步,也是天壤之別。可以說即使是十多萬年前全盛時期的天元子,麵對如今的神王也走不過一千招。這樣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而曆木良麵對神王,更是連一點防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他拎著打。
但若說他怕了,卻是絕對不可能。
“你真的以為,你殺的了我?”曆木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殺你還不簡單?但我現在不會殺你,而是要好好折磨你,讓那些天道宮的雜碎看看,天元子選出來的繼承人是什麼下場。補天計劃?若不是天元子愚蠢想法,我早已成為琉璃神界真正的至尊,又何須再與你們這些豬狗對話。”神王滿是憤恨之意,捏著曆木良心髒的手再度收縮。
曆木良隻覺得胸口一緊,腦中因為缺血而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暈眩感,差點讓他直接昏過去。但他還是抬起了頭,沒有一點屈服之意,“十多萬年前你殺不了天元子,那麼現在你也殺不了我。”
此言一出,原本還是一臉悠閑的神王隨即麵色大變,幾乎是低吼道,“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
神王一愣,心中已然了悟,“原來如此,你竟也已經修煉到這個地步了。得天道尊身,體內天道不被磨滅,你就不死,真是出人意料。”
“天運盤中的雖然是虛假天運,但也是天道的複製品,大體上與真正的天道並無二致。如今天運核心我已然極其,四塊乾坤印我也已經融合三塊,若還是不能修煉到這個地步,我豈不是太過蠢笨?”曆木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生死,反倒與神王一同大笑起來。
所謂天道尊身,就是修士在天道一途上參悟到一定程度,得天道造化,在身體中烙印下天道印記。如此一來,此身便可與天道同壽。天道不滅,此身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