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曆木良是何許人也!
他這神君境並非是如常人一般靠著積攢神力修煉至此,而是依靠著參悟天道修煉,可以說在對於天道的領悟上,他已經不遜色於宇文峰多少。所以發揮出來的實力也絕對不是弱多少。
隻見曆木良在千鈞一發之際搖身一變,整個人的皮膚都被染成了黃金之色,右拳散發著道道金光,恍若降世天神,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與宇文峰的大掌拚在一起。
一陣天崩地裂之聲後,宇文峰的巨掌轟然破碎,曆木良也猛的被砸飛出去數百丈有餘,如同一塊石子打水漂一般在地上彈跳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曆木良隻覺得天旋地轉,眼中全都是金星,呼吸都有一些不順暢。如今他皇天體已然大成,剛才借著皇天體之威將自己的肉體強度提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這才堪堪擋住宇文峰的偷襲,但自己也傷的不清。
隻是現在身處敵陣,他即使想要好好休養傷勢也不可能,勉力睜開眼睛,卻隻見一道黑色的箭幕向著自己襲來。
他大驚失色,完好的左手猛的一拍地麵,借助著這股力量使自己彈飛起來,又接著向後飛出了百多丈距離,這才堪堪躲過了致命一擊。
放眼看去,他才發現剛才那黑色的箭幕乃是天空中兩隻玄鴉的羽翼,這些羽翼每一根都有三尺長短,深深的紮在地麵中,隻留下末端的一寸長度隨風搖曳,仿佛在地上立起了方圓百丈的黑色墓碑。
它們在收回了內丹之後憤恨難當,對於曆木良更是不留情麵,招招都是殺手。同時妖獸本性,陰險撥測,直接趁著曆木良被宇文峰打傷的間隙出手,實在是為人所不恥。
曆木良猛然抬頭,天空中宇文峰立在正中間,而兩隻玄鴉一左一右不斷盤旋,封死了每一個能夠逃跑的角落。此時的曆木良已然是甕中之鱉,幾乎隻有等死的份。
若是罵人有用,曆木良早就破口大罵了。原本兩隻玄鴉就極為不好對付,結果在他就要設計擊殺一隻玄鴉的時候,朱雀封印的空間突然發生異變,直接將他的玄塵劍傳送到了另一個方位,堪堪救了玄鴉一條性命。
而在玄鴉之後,又來了一個更為難纏的宇文峰。
以一對三,就算是一向自信的曆木良也有些心虛,已然在思考著逃脫之法。
“沒想到短短不到十年,你這小子竟然就成長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天空中的宇文峰首先說道,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曆木良。
“怎麼,你也感到很不可思議。”曆木良怪笑一聲,極盡嘲諷的反問著。
若論戰力,此時的他確實不是宇文峰加上兩隻玄鴉的對手,但論氣勢,他從來沒有輸過誰。
此時的曆木良筆直站立著,手中玄塵劍錚錚作響,已是極度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小子嘴硬。”宇文峰氣息一滯,猛的向前踏出一步,一瞬間天地都為止震動。
曆木良能接住這一掌實非他所料。按理來說,剛入神域之時,曆木良隻是一個普通的散神境修士,不到十年時間就成長到這種地步,也隻能說明這小子確實已經很大程度上掌握了天運盤。他心中也有些明白,如今神王將曆木良看的甚至比天元子還要重要的原因了。
此子不除,定然是他們神裔一族稱霸琉璃神界的心腹大患。
他眼睛一眯,口中陰陽怪氣的說著,“每年從凡間偷入神域的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六七成都被我一掌拍死,隻剩下不到兩成人士可以去到天道宮。你莫非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改變我神裔一族的野心?”
“哦,那拜托,你們很弱誒。”曆木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無奈的擺了擺手,“都用天運盤遮掩天道了,每年竟然還有百來人可以偷入神域,看來你們所推崇的虛假天運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嘛。”
“你…”宇文峰一時語塞,不知道該用什麼反駁。
某種程度上,李牧來那個說的沒有錯,按照原先的計劃,天運盤應該可以完全將凡間種族納入虛假天運中,但無論他們怎樣修補,總有些人可以跳脫天運的控製。
隻是曆木良不知道的是,在天運盤遮掩天道之前,每年進入神域的凡間修士是以十萬,百萬計算的。有幾個龐大的人間域,修真水平不知道高出九州域多少,每年甚至可以組起上萬人的大乘期修士隊伍來神域旅遊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