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乎同時運轉起體內的真元,感受著神域之中到處飄蕩的靈氣,這才發現即使使這靈氣,神域的靈氣也與凡人域的完全不一樣。吸收著神域靈氣的修士即使碰到最強大的人間域修士,也隻會將其當成一隻螻蟻。
這是絕對質的變化,不是純度或者數量能夠改變的。
這也難怪,天魁屍在人間域呆了十多萬年,體內的神域靈氣早就已經盡數轉化為了凡人域的靈氣,即使有著神尊境的修為,恐怕還無法敵過一個身在神域之中的散神境修士。
“此乃神力,遠不是凡人域的靈氣可以比擬的。”薛斌冷聲道,突然停住了腳步。
曆木良一個走神,直接撞在了薛斌寬闊的後背上,隻覺得自己撞在了一堵堅硬的牆壁上。
他放眼望去,隻見麵前依舊是一塊一望無際的平原。而這塊平原之上似乎經曆過什麼大戰,裸露的岩石上就連一根草都沒有。
偏偏的,在這塊平原的中部,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深坑,仿佛有什麼東西硬生生從中拔了出來一樣。
薛斌則毫不在意,隻是抬起頭看著天空然後說道,“我們上去。”
他說完,便輕輕一跺腳,直接飛身而上,也根本不管曆木良是不是跟得上。好在薛斌並沒有用全力飛行,曆木良緊趕慢趕,也算是沒有跟丟。修為隻有大乘期的墨羽川更是慢了一分,隻能努力不被曆木良甩丟。
天道宮,凡間修士在神域之中最後的淨土,同時也是天元子的得意法寶。
曆木良還沒有完全飛到雲層之上,就感到一股聖潔氣息撲麵而來,甚至連自己對法則的感受程度都清晰了幾分。在天道宮的莊嚴氣息之下,曆木良甚至不由的生出一股想要朝拜的衝動。
一直到穿過雲層,天道宮完整的出現在他的眼中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眼界是多麼狹隘,自己的存在是多麼渺小。
高立於天空之上,傳大道於人世之渺。
若說神跡,不過如此。
到了雲層之上以後,薛斌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曆木良和墨羽川這才找到機會跟到了他的背後,與他一同踏上了天道宮的地麵。
“原本的天道宮是建在地上的,十多萬年前,天元子出手打碎天運盤以後,天道宮便升起到了天上,成為了凡間反抗修士的大本營。這也是地麵上那個大坑的由來。”薛斌淡然的解釋著,在他踏上天道宮地麵的那一刻,玲瓏剔透,仿佛最上等的玉石砌築的地麵上竟然亮起了一個極為複雜的陣法,神光閃過,直接洗去了薛斌身上的所有汙穢。
而這一幕,同樣出現在了曆木良和墨羽川的身上。
如同瞻仰天道陣容一般,進入天道宮之前,首先要保持自身的潔淨。
但曆木良不知道的是,這個陣法同時也是一個檢測裝置。如果被檢測之人心懷歹念,就會直接被拘束起來,緊接著麵臨他的就是無數強者的拷問。
天道宮中的人並不算多,但幾乎遍布在天道宮的每一個角落。除了人族之外,其他各類種族也是比比皆是,甚至有許多曆木良不曾見過的,九州上根本不存在的種族。修為也並不統一,低的甚至和曆木良一樣,隻有散神境。
跟隨著薛斌沿著天道宮的大道一路前進,凡是見到的修士都向薛斌恭敬行禮,表達了自己的敬重。想來能夠執行迎接曆木良這樣任務的修士,其地位必然不低。
隻是麵對曆木良,他們就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大多數還麵有不屑之色。畢竟雖然曆木良是天元子欽定的補天之人,但凡間修士中,大多數人對於天元子的補天計劃並不信任,對於他選出來的補天之人就更加沒什麼好感了。
在他們看來,曆木良不過是一個占盡了優等修煉資源的毛頭小子,一上戰場不過就是炮灰的命。
他們想要的,不過是與神裔一族光明正大的一決勝負。
然而卻不知,敗局已定。
不過好在還有天元子在上麵壓著,他們雖然看不起曆木良,倒也並沒有真的找什麼麻煩。而曆木良也不屑於與他們爭論,隻是牽著墨羽川的手昂首前行,一點都沒有膽怯之意,這倒是讓許多修士有些意外。
“就在前麵。”走到某處,薛斌停了下來,指了指拐角處的一條小道,“天元子的居所就在那裏,你自己進去便可,他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