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們此時也已經接近了傳送光柱。
通天塔中的傳送光柱,以實力判定隨意傳送,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會被傳送到哪裏。但是唐清華和他們實力相差如此之大,想來應該不會再同一層。
所以隻要能夠躲入傳送光柱中,他們二人暫時就是安全的。根除唐清華這個禍端的事情,估計也隻有等實力再強大一點後再考慮了。
比如說,曆木良將從祖婆婆手中得到的天運盤也吸收融合後。
“再見。”傳送光柱已經近在咫尺,而唐清華距離他們還有五百米的路程。這段路程說遠不遠,但已然是無法逾越的鴻溝,於是曆木良調皮的對著唐清華擺了擺手,有意氣他。
但唐清華非但不怒,嘴角還勾起一陣冷笑。
隻見他將手伸進空間戒指中摸索了半陣,也不知道拿到了什麼好東西,看都不看就向著曆木良的方向一甩。
曆木良和任飛本想直接進入傳送光柱中,但此時傳送光柱前卻好像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他們二人飛的太快,竟然直直的撞了上去,頓時覺得眼冒金星。
“哈哈哈,你們不是能跑嗎?再跑啊。”唐清華猙獰笑道,竟然也停止了追擊,就站在距離曆木良一二百米遠的地方看戲。
曆木良用力甩了甩撞昏了的頭,試著展開神識探查,但是無論他怎樣蔓延神識,始終隻能探查到一堵無形的牆壁,死死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看向任飛,但任飛滿臉灰敗之色,顯然也是同樣的結果。
“放棄吧,這是洛濤那個蠢貨給我的遮天幕,原本以為就是個華而不實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真的可以發揮作用。”唐清華大笑一聲,仿佛在嘲笑曆木良二人的愚昧無知。
曆木良咬牙,後背緊靠著遮天幕,麵向唐清華。
如果不能逃走,那就隻能一戰。
“怎麼,隻會逃跑的狗終於決定要打一架了?”唐清華挑釁道,“不對,你之前還被一條狗追呢,所以你隻是條…蟲。”
曆木良咬牙,“那麼被一條蟲打亂了全盤計劃的你,又是什麼東西?”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唐清華暴怒道,全身通紅,身上的毛孔中竟然分泌出大量的鮮紅血滴,“莫非你以為吸了些獅子的血,就能動搖獅子的根基!實在是太天真了。”
“今天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在死前可以欣賞一下血月體戰鬥的藝術。”唐清華說著,雙手連甩,身上的血珠全數被甩落到了地上。而這些血珠一旦接觸地麵,竟然直接化成了一個個的血色小人,手持各色兵刃指向曆木良。
“老把式。”曆木良冷笑,這樣的血傀,他在血月界中殺的沒有一萬也有一千,隻有唐清華還將它當成天大的秘密。
說時遲那時快,曆木良身形化作閃電,直接殺入血傀陣中。隻聽得一陣慘叫連連,血傀的頭顱就都飛上了半空。而隨著血傀的身死,曆木良的手中就會閃過一道紅光,一塊血髓就在他的手中形成。
唐清華麵色一陣蒼白,再不敢隨意的釋放血傀,而是直接一招手,將殘餘的血傀都招了回去。
“這是什麼東西!”他問道。剛才曆木良施展的神秘書法實在是太過克製血月體了,簡直就是專門為血月體準備的。原本這些血傀死後,剩餘的血氣修為他都能夠重新吸收,但結果這些逸散的血氣都被曆木良凝聚成了血髓,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死去多少血傀他就要損失多少的修為,絕對得不償失。
“想知道嗎?”曆木良刻意拿著一塊血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不告訴你。”
這招在血月老祖手中習來的秘法,又怎麼可以隨意告訴他人。
唐清華被氣的發抖,隻能說到,“也好,我改主意了,我要生擒了你,然後對你使用搜魂之術。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的幾個字,他幾乎就是咆哮一般,體內獻血再度流出。
隻是這一次,這些獻血並沒有分散開來變成血傀,而是全部覆蓋在了唐清華的身體上。
這些獻血如同爬蟲般蠕動,不斷脹大變形,竟然在一眨眼將唐清華變成了一個獻血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