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劍氣未至,那株看似死物的灌木竟然開口大喊道,並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意,倒是有點與曆木良玩遊戲認輸的意思。
而且聽聲音,竟然是一個老者。
“玄爺?”曆木良歪了歪腦袋,明顯是認出了聲音的主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玄爺搖頭晃腦道,顯的愜意非常。隻是他依舊沒有從灌木形狀變換會人性,所以在曆木良的眼中,也隻不過是這株灌木異常的左右傾倒了幾下。
曆木良無語,現在聽玄爺的語氣,倒不像是一個修為通天的慈祥長輩,倒更像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頑童。
“當初進通天塔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你啊?”曆木良不禁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哪知曆木良問題一出口,玄爺就大發雷霆,化身成的灌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在曆木良臉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倒像是在教育一個不聽話的晚輩,“別說是你,就連通天塔的主人,那個合體期的小子也沒有發現我進來了。”
“我這修為,若是偷偷進來還被你們發現,豈不是白修了,幹脆自殺得了,也沒臉自稱前輩了。”
玄爺氣鼓囊囊的說道,把曆木良逗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鶴城的時候,玄爺為了測試曆木良的實力特意給他安排了一隻對於他來說強大異常的屍傀,所以曆木良的心中,玄爺一直是那種嚴厲的形象,沒想到竟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估計是因為晚年收了洛雙成為徒,受到了洛雙成的影響。
隻是縱然如此,玄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畢竟以玄爺的修為,這通天塔中應該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動心了。別說知道那半顆金龍元存在的人甚少,就算玄爺真的知道,也不值得如此勞心費力。更何況如今玄爺幾乎是監視在曆木良的身旁而沒有直接跑到最高層去找金龍元。
“玄爺,我敬你是長輩,但這通天塔之行,我並不需要任何的幫助。還請你回去告訴洛雙成,這種施舍我並不需要。”曆木良拱手道,麵色略有不快。
“誰告訴你老子是聽我孫女的話來這裏的!”玄爺怒道,如果可能的話,估計他直接就張開嘴巴把如此不識好歹的曆木良吞下去了,“那小妮子喜歡你,老夫可不喜歡你。要幫你那小妮子自己會幫,老夫懶得幫你。”
“那是所為何事?”曆木良心中的好奇心更甚,玄爺斷然不會是那種閑到無聊特意來通天塔中看看風景的人。但這世間能夠請動玄爺的人,除了洛雙成,估計也沒有其他人了。
但玄爺隻是沉吟了半晌道,“九州大陸上,有一個神秘的古修組織,這個你小子應該知道吧。”
曆木良心中一淩,重重點了點頭。
“這個古修組織中,彙集了九州大陸上所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而老夫就是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玄爺說到,不免有幾分自傲。
“那這和你來這裏監視我又有什麼關係?”曆木良還是沒想明白。
“沒辦法,頂頭上司似乎看上你了,所以讓我來保護你。”玄爺聳聳肩,“不然你以為老夫願意變成這副樣子嗎?兩萬年積攢下來的威嚴一朝全被毀了,而且更可氣的是竟然被你小子察覺了。”
曆木良聞言苦笑,也幸好周圍沒有人,不然的話他們就隻能看到一個對著灌木自言自語的傻子。
估計玄爺的頂頭上司下達的命令,就是隻在生死關頭出手相救,不得隨意幹預,這才會導致如今這麼尷尬的會麵。
隻是能夠統禦如此多的強大古修,那個頂頭上司又該是何等修為。
對此玄爺也隻是搖了搖頭,“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麵,但估計我們整個古修組織的人一起上,抵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
曆木良心中一驚,縱然這句話中有謙虛的成分,但玄爺語氣中那種無比的挫敗感是無法掩飾的。
修道兩萬年,結果仍舊隻是別人眼中的螻蟻。
在九州之上能夠有這番修為的,不知道為什麼,曆木良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天元子。
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天元子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反倒越加的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