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界中,曆木良正在愁眉不展之際,卻見石碑上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這個旋渦通體血紅,到最中心更是顯的粘稠可怖,衝天血氣頓時在空氣中彌漫而起。
而在下一刻,一道紅光就從紅色旋渦中直射下來,如同雷電一樣打在血月村中心的石碑上。
曆木良大驚,隻見紅光一沒入石碑,石碑上的五段文字就像是被鮮血浸透了一般。曆木良再看之下,原本不解其意的文字,他突然能夠毫無障礙的讀懂了。
血月界,這段文字的最開頭,就介紹了此地的名稱。
原來此地竟然是血月老祖自己開辟的新界,並不屬於九州任何一地,和曆木良的虛靈界有異曲同工之妙,也難怪這裏的人從來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任何外來之人到達這裏,皆因這裏是一個封閉世界的原因。
而開頭之後,這段文字就詳細敘述了血月界的五姓勢力。
這五姓並非是同一時間到達這裏,而是在不同的年代分別來到,而這五姓最初攜帶者,都是血月體的傳承者。
也難怪血月村中五姓爭鬥不休,同屬於血月體傳人,自然要決出一個唯一的繼承人。隻是這五人同樣繼承了血月體,實力根本沒有一絲的差別,幾番爭鬥之後根本分不出高下,所以逐漸隱居不問世事。
他們的後人都隻是凡人,在萬年之間早就忘記了最初爭鬥的原因,就連老祖存在與否都不知情,但是卻將彼此爭鬥的傳統傳承了下來。
由此,血月石碑上的內容全部終了。
雖然並不太多,但是卻已然包含了最主要的信息,也讓曆木良對血月村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看來想要離開血月村,還需要找到血月界與九州世界連接的點。就比如說他之前通過的那個傳送門。
隻是想要的信息是獲取到了,曆木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血月村的村名也都不是瞎子,天空中出現如此巨大的血色旋渦以及血月石碑的異變他們都看在了眼裏,就連許多已經熟睡的村名都在這樣的異變下驚醒,隨意的套上一件衣服,抄起平時幹農活用的鋤頭鐮刀之類的東西就向著中心廣場跑來。
“仙人,這可怎麼辦啊。”楊榮一下子慌了神,他活了四十多年,雖然貧窮,但一直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村民。但今晚隻是陪曆木良出來逛了一圈就遭到一大堆的人圍攻,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曆木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來看了一眼這塊石碑,就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事情的發展,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誰!是誰在血月石碑前撒野!”兩人說話間,離血月石碑最近的一幫村名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鐮刀鋤頭,大量的火把將整片圓形廣場照的如同白晝。眺望遠處,還有無數的村民在提著家夥趕來。
畢竟這一次的異變實在太過詭異的了,如此衝天的血氣就連他們這些凡人都聞的一清二楚,誰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與害怕。
“把手舉起來,不許動!”當先的一個精壯青年提著一把叉稻穀用的叉子上前,直接抵在曆木良麵前。
這個拿著叉子的青年乃是如今張家長老的孫子張自豪,為人最是仗義熱血,一直希望推動五姓的統一聯合,甚至還曾豪言壯語要到村子外麵去看看,隻是被張家長老攔了下來,心中一直憋屈的很。
今晚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他心中的熱血再次升了起來,一心要保護血月村的安全,所以一馬當先想要製服曆木良。
這下子可急壞了楊榮。
曆木良什麼身份,張自豪不知道,他楊榮還能不知道嗎?
莫說一個張自豪,就算來百個千個張自豪,曆木良也是一指頭的事情。人家可是仙人,騰雲駕霧翻江倒海,平日裏要放在廟堂供奉的存在。如今張自豪這樣對曆木良,不僅僅是折損自己的壽元,若是觸怒了仙人,隻怕整個血月村都要遭殃。
這麼一想,他立馬走到了張自豪的麵前,不動聲色的擋住了曆木良,“自豪,你別介意,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今天才來的血月村,想來看看這塊石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想到。”
“哦,楊叔,原來是你的遠房親戚啊。”張自豪深情稍微鬆懈了一點,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