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木良的形體變化,足足維持了有一盞茶之久。在這期間,曆木良忽胖忽瘦,忽大忽小,甚至骨骼都被無數次的壓縮折斷又複原,但無論被怎樣折磨,曆木良就是如同一隻小強一樣,怎麼都沒有死,生命力旺盛到了極點。
而斥力石也一直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從來都沒有放開過。
“你…你的肉體!”張姓修士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曆木良。就連他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能夠在如此劇烈的斥力下存活。
但曆木良就是做到了。
慢慢的,斥力石仿佛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又好像是認命一般,再不折磨曆木良,於此同時,被釋放在外的力障屏障也開始被吸收會斥力石內部。
“啊!”
曆木良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雖然剛才斥力對他身體的折磨十分痛苦,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如今複原的過程更加的痛苦。就好像將一個人全身的組織全部揉成碎片然後再重新拚合一般,這種痛苦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但好在斥力石收回力障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力障就徹底從山穀中消散。一眼看去,整個山穀又恢複了正常的顏色,而不是之前的淡黃色。
曆木良仍舊半懸於空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托著一樣。雙眼緊閉,已然是昏了過去。他的手中仍握著斥力石,散發著淡淡土黃色光暈
“小子把斥力石還來!”沒有了力障的束縛,張姓修士再度獲得了自由,揮舞著巨大鐮刀就向曆木良飛去,看樣子是想直接斬下曆木良握著斥力石的手。
雖然他也知道,如今就算斬殺了曆木良,這塊斥力石也已經無法為他所用。但知不知道與到底怎麼做,是兩碼事。
但斥力石的認主還沒有徹底完成。這塊世間少有的奇物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脾氣。就在張姓修士接近到曆木良身邊的時候,斥力石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斥力,將張姓修士遠遠的推了開去,這股斥力產生的巨大風浪甚至一直刮到了觀禮台。即使有著元嬰期保鏢真元屏障的保護,許多的長老和修士還是被吹了起來,如同一片無根的落葉一樣飛上天空,最後狠狠落在地上。也隻有寂滅期以上修士撐起的真元屏障能夠在這樣的風浪中巋然不動,饒是如此,唐依蕾與影獸還是被吹亂了頭發,難堪到了極點。
等風浪過去,唐依蕾再看山穀時,隻見整個山穀中就隻剩下張姓修士一人了,而昏迷著的曆木良也不知道被剛才巨大的風浪吹到了哪裏去。想來應該還在唐府所在的山中。
而觀禮台一側,十幾個長老,除了三四個有寂滅期修士保護的,其餘的都被吹到了遠處的荒地上,也幸好保鏢保護的及時,所以都隻是受了點小傷。唯獨一個長老運氣太差,一直被吹到了遠處的山壁上,他的保鏢就連趕到他身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在山壁上被拍成了肉泥。
一場力障試煉,唐家竟然連損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級人物,這要是說了出去,恐怕要讓外人笑掉大牙。
“你們,還不快去找!”唐依蕾怒喝一聲,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家主指令,何人敢違背?一時間,除了需要擔任保護長老職責的十多個修士,其餘修士全部向著山穀的另一側飛去,一頭紮入山中,開始滿山尋找曆木良。
而原本立在山穀中的張姓修士早就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提前一步追著曆木良而去了。
“曆師兄,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唐依蕾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安的說道。
唐家後山,一顆普通的大樹之上,原本昏睡著的曆木良猛然搖了搖頭醒了過來。隻是他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掛住他衣領的枝丫就承受不住重量,直接斷裂。而曆木良也就直挺挺的從樹上摔了下來,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不過對於自己落魄的神態,曆木良倒是沒有一點在意,而是三下五除二的爬了起來,直接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然後攤開右手,將一直保護在右手中的黃色石頭用衣袖擦了又擦,雙眼癡迷,仿佛在看著一個角色美女。
在收服斥力石的時候,他的身體在斥力的作用下幾經折磨,雖然痛苦無比,但是肉體的強度卻到達了一個新的層次。可以說,如今他僅憑肉體就能夠擰斷元嬰後期的法寶。
肉體的修煉就是這樣,並不像真元的修煉一般中正平和。如果想要修煉肉體,就必須不斷的受傷,不斷的錘煉,就好像錘煉法寶一樣。隻有在不斷錘煉的過程中,肉體才會更加強大。這種方法是在是太過激進而艱苦,所以整個修真界,真正修煉肉體的修士不足千一,而大多數還都是作為輔助修煉,並不真正以肉體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