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大哥傳授的功法,當時九州第一修真功法!”唐琴首先讚歎一聲,將曆木良捧到了天上。不過確實,對於經脈殘缺的他來說,能讓他修煉的才是真正的好功法,別的縱使是《天缺》這樣的功法,他無法修煉,對於他來說也和不存在一樣,“在修煉《朝日訣》幾日後,我就能夠感到身體在吸收初生陽氣用以壯大自身。但從昨日開始,這些樣子竟然隻是累積在我的胸口位置無法被吸收,更無法散去。我本想今日修煉或許能夠解決這種情況,哪知陽氣越聚越多,已然開始灼痛我的胸口。本來想著暫時放下《朝日訣》的修煉,等到曆大哥忙完試煉的事再說,既然今夜有緣,我便想問。我不想停下《朝日訣》的修煉。”
曆木良沉吟了一聲,然後一手按在唐琴的頭頂,一道神識進入唐琴的體內,開始查探他的狀況。
等到查探到唐琴的胸口的時候,曆木良的神識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灼熱之意,就好像夏天時候在太陽下暴曬許久被灼傷皮膚一樣的痛感洶湧而來,嚇的他急忙將神識遠遠避開,從遠處觀察那團初生陽氣。
但看了半天,那團初生陽氣也隻是安靜的呆在唐琴的胸口位置,既沒有傷害唐琴的趨勢,也沒有被唐琴吸收的可能。
“好精純的陽氣。”曆木良心中暗歎,怪不得《朝日訣》隻能在太陽初生的時候修煉,因為隻有那時候的陽氣才是最為精純,但也對人體最為溫和無害的,也隻有那時候的陽氣才能被修士所利用。
又過了一會兒,曆木良便感到索然無趣,神識繼續在唐琴的體內兜了一個圈然後便退了出來。
唐琴體內,該殘破的經脈依舊殘破,丹田還是如同一個千瘡百孔的皮球,沒有一點儲藏真元的可能,《朝日訣》似乎並不以修複修煉者經脈為目的,而是另辟蹊徑,采用了一種極為獨特的修煉方式。
“怎麼樣!”見曆木良收回神識,唐琴急忙問道。
曆木良搖了搖頭,《朝日訣》並不是他所掌握的功法,自從傳授給唐琴後,他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完全不清楚其中的奧秘。不過也許清輝能知道些東西。
他暫且安撫住了唐琴,然後神念一動,整個人就進入了虛靈界中。
唐琴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在剛才,曆木良竟然憑空從他的麵前消失了,再聯想到之前房中翻飛的家具,他不由讚歎萬分。修真如此神妙,之前的十三年人生,簡直就是活到了狗身上。
曆木良倒是管不著唐琴內心怎麼想的,一進入虛靈界,他就被老黃纏上了。
“曆公子!您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老黃在第一時間湊到曆木良身旁,對他感恩戴德,恨不得極盡天下恭維之語。而在老黃的身後,二十多個修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至今沒有醒來。
這些人自然就是從二十號水牢中救出來的天火號的操作員。如今看他們的狀態,捆綁住他們的詭異繩索已經被揭開,氣色也恢複了不少,想來應該是老黃照顧的好。
“完了,竟然忘了這裏還有這麼一茬。”曆木良心中悻悻,他本來想回到虛靈界中再召喚出清輝,好好問問《朝日訣》的事情,卻忘了如今他的虛靈界可不再是一片空曠的世界,人多的已經足夠開篝火晚會了。
“沒事,沒事,我做大哥的,應該的。”曆木良嗬嗬笑道。
雖然這句話是沒有錯,但他總覺得有些心虛。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有金丹中期,而修為最高的則已經到了寂滅前期。說這些修為遠比他高的多的人是他的小弟,難免有自誇的嫌疑。
“我老黃活了近百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奇妙的世界,晶石竟然就隨意的堆在地上。也幸虧了這些晶石,我才能講他們都救回來。”老黃欣慰道。
“順便一說,天火號的船長,是我的多年老友,所以我多用了幾塊晶石給他,應該沒問題吧。”老黃湊到曆木良耳旁小聲的說,同時手指著地上一個人。此人衣著華貴,和其他的船員明顯不同,應該就是天火號的船長。
“沒事…”曆木良說道,但臉上的肌肉卻不時抽動著。眼看著那堆成山的晶石缺了一個角,他的心中怎一個痛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