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曆木良嗤笑,理論上來說確實算是他的弟弟,如果他真的和唐依蕾成婚的話。隻可惜,是個想要殺了他的弟弟。
天火號能夠被唐依蕾派出來營救他,那麼就說明整個天火號上的修士都是唐依蕾的親信,就算是對他略有敵意的唐宵也是。而唐清華借用丟失丟失曆木良的理由囚禁了整個天火號上的修士,無疑就是在削弱唐依蕾的勢力。而對於唐清華的行動,就連唐依蕾也沒有理由反對。
這個唐清華,看來胃口不小。
“我還算好的,被軟禁到了這種地方。”任飛雙手撐著腦袋,有點悲傷的說道,“其他天火號上的修士都被關在了水牢之類的地方,聽說還要接受審判呢。”
“審判!”曆木良大驚。審判,隻是一個委婉的詞,如果說直白一點,那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
“對,”任飛點點頭,“要我說,唐家人也太狠了,大哥你都安全回來了,竟然還要審判。不都是自家人嗎?越州的屍傀都沒有他們這麼狠的。”
“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裏嗎?”曆木良急忙問。
在唐家這麼多天,還從來沒有人跟他提起過審判的事。也許是害怕他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多的惹是生非,但如今曆木良非知道不可。
“就在東邊的山頂上,那裏是天火號的降落地點,唐家的水牢也設置在那裏。”任飛不明所以,不知道曆木良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
“那好,剛才我和你說的話,你就當沒有說過,知道嗎?”曆木良警告著任飛。
任飛雖然不知道曆木良在打算著什麼,但還是信任的點了點頭。
得到任飛的肯定後,曆木良直接從任飛的手上將他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虛靈界中,那裏麵有大量的符咒,說不定有需要用到的地方,然後馬上離開了院子。
他今天本來就隻是來確認一下任飛是否過的安好,既然已經看到了,也就沒有別的事情了。而現在他也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已衝出門,他就直接拉起影老的衣袖,“帶我去天火號降落點。”
影老眉頭一皺,身形猶豫了半分。
活了上百年,曆木良的性格影老很容易就摸透了。如今他這幅樣子,一定是要去惹什麼亂子。在如今的緊張局勢下,曆木良最好還是不要多惹是生非的好,天火號上那些人,就算都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曆木良不能被抓住把柄。
“影老。”曆木良看著影老的眼睛,“帶我去!”
影老呼吸一滯。
祖婆婆召見唐依蕾的時候,他也有幸跟了進去。那時候祖婆婆說的話還一直縈繞在他的耳旁。或許,曆木良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跟我來。”影老輕喝一聲,直接向著東邊的山頂飛去,同時將曆木良夾在了腋下。如今的曆木良還是沒有回複真元,所以也隻能采用這樣一種略顯尷尬的方法。
曆木良在任飛的儲物戒指中翻找了翻天,終於找到兩張隱身符,分別貼到了影老和自己的身上,將兩人的身形隱沒。
曆木良並不是一個善人,天火號上有多少人,會死多少人都和他沒有關係。
但這一次涉及到唐清華的陰謀,他不能不管。畢竟這些人都是唐依蕾的心腹,死的越多,唐依蕾的力量也就越弱。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並不能夠救出所有的人,他想要救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當初在天火號上接待他的老黃。
雖然老黃的實力不強,但老黃曾立過誓,要追隨曆木良。
既然如此,那麼老黃就已經是曆木良的屬下了。打狗還要看主人,想要動他曆木良的人,那麼首先就要問問他是不是同意。
隻要是願意追隨曆木良的人,他絕對不會讓他們白白死去。
飛在前頭的影老感受到了曆木良心中燃燒的怒火,速度更是快了一分。
寂滅期的修士,飛行速度何等的快,僅僅一會兒,曆木良就能夠看到停靠在山頂的天火號。之前因為萬獸宗的攻擊而留下的破口還沒有來得及修補,原本威武的天火號看起來有一絲滄桑之意。
而在天火號的前方,大量的修士被迫跪在地上,被鞭子無情的抽打。哀嚎之聲傳出數裏有餘,但唐府被層層禁製封閉,竟然連一絲都聽不到。
而在遠處,大量的人血竟然已經彙聚成了一個紅色的湖泊,即使是越州被屍傀攻占的地方,看起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