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主要的就是逼格!像唐家這樣的世家,沒有修真的傳統,自然會覺得筆墨才是最能體現一個家族底蘊的東西。
隻是苦了曆木良。從小到大,他隻在天元門中用過幾次筆墨而已,後來知道有神識玉簡這樣東西後,他就從來沒有碰過筆墨了,如今突然拿上手十分不順暢,還沒來得及寫一個字,就已經將一滴墨汁甩在了絲絹上。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抬眼看向觀禮台,發現觀禮台上的人已然開始交頭接耳,麵露嫌棄之色。曆木良的這番表現,實在是和街頭混混沒有什麼兩樣,如果真的進了唐家,恐怕隻會拉低唐家的身份。
雖然他們並不認為曆木良能夠通過全部七項試煉,但隻是讓他們觀看曆木良如此拙劣的表演就已經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
對於這些行將就木的老人的反應曆木良沒有一點的興趣,反正時間充裕,他也不急著答題,而是偷偷看了一眼主席台上唐依蕾的反應。
唐依蕾隻是端正的坐在主席台的椅子上,目光直視著試煉場的中央,沒有絲毫的波動。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這卻瞞不過曆木良的眼睛。無論是唐依蕾緊緊抓在一起的手,還是不自主的輕輕墊著的腳,亦或者不時緊咬的銀牙,都表明唐依蕾十分緊張。
不過也確實,如果曆木良通不過考驗,她就隻能聽從家族的安排嫁給洛濤。先不談情愛之事,光是能聯想到的唐清華和洛濤的勾結,就讓唐依蕾心中不安。雖然還不明白他們二人為何勾結到一起,但對唐家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所以隻有曆木良能夠度過試煉,一切的計劃才有後續。就算是兩人相互利用也好,唐依蕾也無怨無悔。
此時的唐依蕾隻覺得有萬鈞大山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無法呼吸。
“小姐。”影老口中喃喃,見到唐依蕾這幅樣子,影老也忍不住心疼,想要過去安慰。但如今他已經被指派到曆木良手下,自然也不好擅離職守,隻能呆在原地。
“也太小看我了。”曆木良撇撇嘴,然後將目光放回到試卷上。
等到通讀一遍試卷後,曆木良兩眼一花,整個人直接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頭顱無力的靠在桌子上。
“曆公子!”影老驚呼一聲,首先竄到試煉場中央。
隻是看了一遍試卷都倒下,莫不是這試卷上還被奸人設置了神識法陣,旦閱讀試卷就會受到神識攻擊?於金丹期的修士來說,神識攻擊是根本無法抵抗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曆木良就危險了。
不過幸好影獸及時出現,將影老攔了下來。要知道試煉場中心不允許有外人踏足,一旦影老衝動進入試煉場,就算做曆木良試煉失敗。
“他隻是睡著了。”影獸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影老冷靜下來。
果然,此時看去,曆木良呼吸平穩,麵色紅潤,沒有一點危險的跡象,反倒還發出了陣陣呼嚕聲。
“這…”影老也十分無奈。
曆木良平日裏沒心沒肺也就算了,怎麼到了試煉場上還是如此的沒心沒肺,竟然看了一遍試卷就睡著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曆木良,從來沒有從事過商業的他,對於試卷上各類如天書一般的商業術語,商業案例沒有一點辦法,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眼花,自然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夢見唐依蕾在他麵前寬衣解帶,露出凝脂香肩,然後向他款款走來。
“啊!”曆木良好像做了什麼噩夢一般驚醒,心中忙向墨羽川倒了一萬次歉。意圖染指別的女人,即使隻是心中想想也是大忌中的大忌,他驚醒並不是因為夢到了唐依蕾美妙的胴體,而是看到墨羽川因為他出軌而狠狠踩踏他的後果。
再看一眼沙漏,竟然隻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觀禮台上的長老已經喜笑顏開,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曆木良根本沒有可能完成這些試卷。這一次的試煉,曆木良輸定了。
而唐依蕾和影老則是麵如死灰。
也許信任曆木良這個做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曆木良這一輸,不但是唐依蕾要與洛濤婚配那麼簡單,也會讓唐依蕾丟到在唐家的威嚴,到時候家主權利旁落,隻會讓唐清華得以上位。
而曆木良,也休想活著離開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