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來的大公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之前他還以為隻是個無能的上門女婿,但如今看來,家裏那位唐小姐有本事,她看中的男人也絕不是無能之輩。
一來就要籠絡人心,看來這唐依蕾還有曆木良都要在唐家鬧出點事情來,說不定又是一場以血洗血的暴亂。如果順利的話,今後的唐家恐怕隻會存在本家一家。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強烈的衝動用上老黃的心頭。
他活了七十年,修道六十載,到如今元嬰後期的修為,一直小心謹慎,不敢走錯一步,犯一點的險。他還從來沒有體會衝動的快感。
一抹奸邪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這枚儲物戒指將它好好藏在袖子裏,“既然曆少爺都如此說了,老夫自當聽命。”
雖然與曆木良不過見過兩麵,但不知道為什麼,老黃覺得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即使神魔當道,他也能斬開一條血路。
這一次,謹慎了一生的他竟然想要搏一次。
勝,則榮華富貴,受盡萬民朝拜。敗,則荒原埋骨,最多不過神魂俱滅。
他當年選擇走上凡修之路,隻是為了能夠多多陪伴家人。但是天道險阻,他的家族慘遭滅門。活到如今,他也沒了念想,更加不想默默無名一輩子。曆木良,或許是改變他人生的重大契機。
曆木良看到老黃的樣子,也露出了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然後取出一瓶陳年老酒與老黃對飲起來。這瓶酒還是他在白鶴城的時候偷偷買的,本來想留著自己喝,如今倒多了個對飲之人。
老黃活了太久了,他連自己到底叫什麼名字都忘記了,所以曆木良也就一直叫他老黃。老黃講了他的家人,講了他修真路上的趣聞,到了最後終於講到了唐家的事情。
“大少爺,此去唐家,你可知道首先要過那一關嗎?”老黃神神秘秘道。
曆木良坐直了身子,側耳傾聽。閑聊了這麼久,老黃終於講到他感興趣的內容了。
“我在唐家服務了四十年,見證了如今的唐家家主,唐小姐的父親唐連城的婚禮,所知的就是…”老黃頓了頓,勾足了曆木良的胃口,“所知的,就是根本沒什麼考驗!”
老黃大笑起來,喝了酒讓他有些肆無忌憚,似乎捉弄曆木良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唐連城與雲州修真世家孫家結茵,娶了當時的孫家小姐孫妙。我所見得,就隻有一場盛大的婚禮,流水筵擺了三個月,無論仙凡,隻要來都一視同仁,這才是大家風範。”
“別說唐連城,唐家發跡五百年,我就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對入門女婿的考驗。”老黃又喝了一口酒,“以前像公子這樣入贅唐家的修士也不是沒有,隻要族內長老同意了,根本沒有任何考驗。”
曆木良摸著下巴,雖然老黃沒有聽說過有考驗的事,但不代表暗地裏真的沒有。
隻是他們若真的有考驗,曆木良也自信可以輕鬆通過。
畢竟如今已經到了雲州,進入唐家已成定局,他也不再有任何的僥幸想法。就算陷入權利的漩渦,他也必須斬出一條天塹通途來。
“不過唐連城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老黃眯起眼睛,“雖然沒有任何的修為,但是掌權三十年,那是鐵腕一樣的統治。要得到他的認同,恐怕不簡單”
剛說完,老黃就畫風一轉,拍了拍曆木良的肩膀,“不過公子你實力如此高強,潛力更是無窮,這一點肯定不是什麼困難。”
老黃說的不走心,曆木良倒是有些無奈,又於老黃飲了幾杯,老黃便推脫另有他事離去了。
曆木良又陷入寂寞之中。
雖然有點想去隔壁房間找任飛,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他們二人都是來到一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聊起天來也隻有無盡的感歎,倒不如不聊。
無奈之中,曆木良身形一閃,再度進入了虛靈界中。如今的虛靈界距離被創造出來不過一天時間,依舊十分的不完善。曆木良放眼望去,隻見大地崩裂複合,高山起伏,還沒有一個定型。
雖然虛靈界在他的貪功之下,初創造就有二十裏大小,看似廣大的沒有邊境,但一離開中心的百米範圍,曆木良就有了一種不真實感。空間法則動蕩,說明這些空間還沒有徹底從虛空中分化出來,是無法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