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顆紅色圓珠也許是可以大幅度限製鎮獄屍實力的寶物。
到了這種時候,曆木良不得不想到最糟糕的情況——屍傀已然來過了。也許潛入的屍傀太過強大,以至於墨羽川和任飛都沒有發現。他們竊走了金綾的屍體,同時帶走了林傲手中的紅色圓珠。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曆木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直接向外衝出去,想要向墨羽川求證一下,但是他還沒有跑進墨羽川居住的房間,就迎麵撞上了唐禮。
此時的唐禮梳洗好麵容,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也是幾經挑選,被曆木良迎麵一幢,直接被拍飛到了身後的岩壁上,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他的衣服。
曆木良畢竟剛剛進入金丹,還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量。
雖然被曆木良撞到吐血,唐禮也絲毫不敢造次,忙擦幹淨了嘴邊的鮮血湊上前來,“大少爺,前幾天你要求辦的事情…”
“滾開!”曆木良沒有時間理會這個廢物公子,直接將他拍暈了過去,然後衝著墨羽川居住的房間而去。
黑鶴城的裂穀洞穴中,一係列的故事正在發生,但是誰都不知道,白鶴城之外,故事同樣精彩無比。
東南方向,一座被削平的山頭上,一個白衣公子翩翩而立。
這座山頭,正是曆木良前幾日臨時呆過一晚的山頭。
這個白衣公子生的俊俏無比,臉頰棱角分明,若是放在凡間,定當是潘安之流。但此時的他卻不顧形象的蹲坐在地上,查看著地麵上的一道道紋路,還有殘留下的氣息。他的麵前,臥著一具巨大的誇父屍傀遺體。
短短半月時間,這具屍傀上的肉就全部腐化,隻剩下一具巨大的骨架橫臥在山嶺之間。
猛然之間,他仿佛感受到了什麼,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看向白鶴城的方向,眼神凝重。
尋常人或許看不到,但在這個白衣公子的眼中,如今的白鶴城上空竟然充盈著一股祥瑞之氣,龍騰虎嘯直衝天際。而那股氣息竟然給人一種倔強之感,周圍的靈氣都形成了一個漩渦向著白鶴城湧去。
“金丹!”
那個白衣公子口中,緩緩吐出這麼兩個字。
“隻願你不要太讓人失望。”
而在白鶴城的西北方向,一艘巨大的戰艦從雲州而來,正在向著白鶴城緩緩駛去。這艘戰艦足有三百丈長短,全身上下都由珍奇的泰坦鐵打造,比之天外隕鐵還要堅硬。如果以法寶等級丈量,這艘戰艦的品級起碼達到了分神中期。如果不是家底深厚的組織根本無法煉製這種戰艦。
雖然泰坦鐵堅硬超過天外隕鐵,但是因為煉器技術以及礦物性質的原因,泰坦鐵反倒一種比較易於煉製的礦物。
雖然看似不快,但這也僅僅是建立在戰艦身形龐大的基礎上,實際上它的速度與一般的元嬰期修士相差並不多。
而戰艦的身上,一個顯眼的“唐”字預示了它的歸屬。
雲州唐家。也隻有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才能夠煉製這樣的修真戰艦,但也僅僅隻有一艘。這一次為了營救曆木良,唐依蕾竟然勸動了家族中的權利層,動用了唐家最為強大的戰略力量,可見她在唐家的權利已然十分穩固。
本來唐禮想要跟曆木良說的也就是這件事情,他已然聯係上唐家,唐依蕾已然拍出戰艦來帶他離開越州,隻是能夠沒有聽完就將他打暈了。
而在戰艦的指揮室中,一個男人手中握著一塊翠玉,正望著白鶴城的方向,眼中憂心忡忡。他就是這次計劃的首領,唐依蕾的表哥唐宵!
如果曆木良在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塊翠玉正是唐依蕾送給他的玉佩,這塊玉佩本為兩塊,成雙成對,名曰承華佩,同枝連理。這一次營救曆木良,唐依蕾把承華佩也暫時交給了唐宵。
此時的白鶴城中,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而唐宵手中的承華佩也閃爍著盈盈微光,預示著曆木良就處在不遠處。
“沒錯,這就是曆木良的氣息,應該是他在突破。”唐宵一指白鶴城的方向,“加快速度,中午之前要到白鶴城。”
指揮完下屬,他暗自撇了撇嘴,浮現出一股厭惡之情,“真是蠢貨,豬狗不如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突破,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還要我親自來救你,不知道表妹是看上了你什麼。”
他說著,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