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的一聲,玄塵劍出現在曆木良的手中,閃耀著隱隱的紅光,至陽至剛之氣乃是屍傀的天敵,他也想以此來驅趕走一些屍傀。
雖然眼睛看不到,就連神識都被這股濃重的黑暗吞沒,無法離開身體太遠,但曆木良能夠感覺到,他已經距離目標很近了。
“你神識能散出多遠。”墨羽川問道。
“百米而已。”曆木良苦笑,一旦再遠,黑暗的深處就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奪走他的神識。在這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不知道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
隨著兩人越來越深入其中,一種巨獸磨礪牙齒的嘶嘶聲開始傳入兩人的耳朵,微微震顫著兩人的耳膜。期間他們甚至能夠聽到肉質被撕裂的聲音,還有骨頭被嚼爛的脆響。雖然兩人竭力不去想被撕裂的是人肉,但濃重的人血腥味還是飄蕩到了他們的鼻腔中。
“聽到沒有,水聲。”曆木良神識傳音道。在人肉被撕裂的聲音之外,還有潺潺的水聲。隻是這股水聲並不似外麵的沉屍河水那樣奔騰如雷鳴,反倒如同蜿蜒的溪流,被各種卵石土坡擋住了去路,流速非常緩慢。
墨羽川沉默的點點頭。她的聽力遠超於曆木良,在剛進入這裏的時候她就聽到了水聲,隻是一直不敢確定,所以也沒有說出來。
曆木良在墨羽川的腰間輕輕拍了兩下,示意她帶路前往水聲傳來的方向。
他這次的目標隻是那個屍陰宗大陣,隻要能夠搞清楚那個大陣到底有什麼作用並且在適當的情況下破壞掉它,那麼他的任務就大功告成了。至於這裏的屍傀,他一個都不想理,最好離他們遠遠的。
墨羽川明白了曆木良的意思,正要改變方向前往水源處,卻突然聽到一個慘叫聲從黑暗的深處傳來。
“有活人!”墨羽川大驚,瞪著眼睛看著曆木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曆木良緊咬著牙齒,雖然他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無法坐視不管。
“走,”他怒喝一聲,提起玄塵劍首先向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飛去,墨羽川緊跟其後。
兩人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期間數次掠過屍傀的身旁,照明書的微光照亮了他們蒼白幹枯的臉,然後再度將他們遠遠甩在身後。這些屍傀憤怒的咆哮著,但是看到曆木良前進的方向後僵硬的臉上露出一個恐懼的表情,都紛紛停止了追擊。
墨羽川雖然注意到了屍傀的行為,料想到他們前去尋找的,必定是一隻強大無比屍傀,但對於曆木良做出的決定,她都會無條件的跟隨。
隨著兩人的前進,那道慘叫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回蕩在耳邊。在黑暗中根本無法很好的判斷距離,兩人隻覺得一道劍光從他們眼前炸開,一個白色的人影就逃竄了出來。
“齊格飛!”曆木良大驚。
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白鶴城中正邪難辨的齊格飛。隻是如今的齊格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身上衣衫破碎,臉上滿是血跡,最主要的是,一條左臂竟然不翼而飛,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連根咬斷,雖然被緊急止住了血,但鮮血還是滴滴答答的從中淌落。
“怎麼是你。”齊格飛從喉嚨中發出嘶啞的聲音,過度的失學導致他麵色慘白,就算比之那些屍傀也差不了多少。
“我倒是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裏。”曆木良譏諷道。
在金謙文,林傲與齊格飛中,他與齊格飛的關係可謂最為緊張,如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而一向不可一世的齊格飛又剛好身受重傷,他自然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看來你們也找到了那個法陣了,不過你們運氣倒是好,沒有遇到屍傀。”齊格飛有氣無力道,現在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丟了一隻手臂修為大損,幾乎沒有在和曆木良爭鋒的可能了。
法陣?
曆木良疑惑,他們並不是通過法陣進入這裏的。但是根據齊格飛的說話,能夠進入這裏的法陣竟然不止一個,還有其他人也進入了這個詭異的黑暗區域。
“別跟我裝傻,”齊格飛怒吼道,“以你的實力,不可能沒有發現祭血殿,隻有通過哪裏的傳送陣法才能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