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見到就是誰的,你管老子!”薛齊呸了一聲,直接將唾沫吐到了一個合歡宗弟子身上。
那個合歡宗弟子怒視著薛齊,雖然他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但始終不敢出手。
“你瞪著你的狗眼幹嘛,想要老子幫你挖出來嗎!”薛齊得寸進尺,向前一步逼到了那個合歡宗弟子麵前。
“夠了。”金謙文一聲怒喝,對著合歡宗眾弟子招了一下手。眾弟子也不再和血魔宗的人較勁,都站到了他的伸手。
“別和他們爭,我們去三樓。”金謙文無奈說道。反正死生閣總共有五樓,總不會少了他們的寶物。
“站住。”合歡宗眾人剛要上三路,就聽到薛齊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還有什麼事?”金謙文不耐煩的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做出了退讓,即便如此薛齊還要繼續將他們步步緊逼,金謙文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隻見薛齊不急不緩的踱步到金謙文的身前,在他胸口狠推了一下,不屑的看著他,“我說了你們可以拿了嗎?”
“這裏是我們發現的,為什麼不能拿,到時你們反客為主想要侵占這裏的寶物。”不用金謙文發生,他手下的合歡宗弟子就反駁起來。
其餘合歡宗弟子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那個弟子的說話。
這些人平日裏在合歡宗都有一定的勢力地位,所以大多數與薛齊也都有過交集,但都對薛齊沒有好的印象。到了這種時候,矛盾完全爆發開來。
“但是現在本大爺來了!”薛齊蠻橫不講理,“本大爺來了,這裏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你們?滾一邊去。”
“薛齊你不要逼人太甚。”金謙文罵道。
“我逼人太甚?我逼人太甚?”薛齊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如果我覺得我逼人太甚,你打我啊,來朝這裏打。”
薛齊探出自己的半張臉湊到金謙文前麵,饒是如此,金謙文還是沒敢出手。
“怎麼,怕了?你敢打我,我派長老分分鍾就拆了你合歡宗。”薛齊狂妄到。但事實上血魔宗和合歡宗實力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打起來也隻是兩敗俱傷而已。
“別忘了,你們合歡宗每年的十名陰陽奴還是我們血魔宗以煉血之術培育的,沒了這三十陰陽奴,你拿什麼突破?別說是你,就算你父親都隻是個垃圾。”薛齊一下子戳到了金謙文的痛處。
合歡宗功法以雙修為主,雖然至高功法《風花雪月》一術對於雙修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但因為後人對於這本功法的理解不夠,在關鍵時候還需要用到陰陽奴,與其雙修才能突破。雖然有人天生自帶陰陽奴體質,但是極為難尋,反倒血魔宗用煉血之術培育的陰陽奴最是方便好用,所以合歡宗從三十年前就不在全九州尋找陰陽奴體質的女子了。
“那你們血魔宗,也不是得靠著我們合歡宗提供大量的晶石才能發展。”金謙文咬牙反駁。血魔宗不善經營,十個陰陽奴幾乎占了全宗一半的收入。
但薛齊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哦”了一聲道,“我們有求你們嗎?有本事不給啊。”
說罷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跟在薛齊身後的幾個修士手中都抱著大量的寶物,也都陰陽怪氣的大笑起來,故意拖長了尾音齊聲說道,“我們有求你們嗎?”
這幾人雖然不是血魔宗的,但在薛齊的威逼利誘下,早就投靠了血魔宗。
那些人說著,從懷中掏出大把大把的丹藥塞入口中。
這些丹藥都是剛剛從死生閣的寶物架上拿的,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但是這些丹藥靈氣逼人,丹香四溢,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此好的丹藥,肯定吃不死人,隻要煉化的及時對修為有莫大的好處。他們本來打算留到離開屍陰宗後再吃,但此時在合歡宗弟子麵前吃下這些丹藥就是為了氣氣他們。
“薛齊,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金謙文口中說道,向著曆木良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等等若是真的動手就趕快離開,不要卷入這場爭鬥之中,免得被血魔宗長老當成追殺目標。
對此曆木良倒是不以為意,隻是站在一旁繼續看好戲。
“你試試啊。”薛齊閑適的靠在牆上。他一向在外作威作福慣了,此時自然也不會向金謙文服軟。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薛齊竟然開始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心情十分愜意。他的手下則依舊在不斷的收集著二樓的寶物,不時塞一些丹藥到口中。他們畢竟不是出生於血魔宗合歡宗這樣的大門大派,這裏的丹藥就算放在這些大門派弟子眼前也難擋誘惑,更別提放在窮酸慣了的他們眼前了。在吃了一口後,他們就忍不住的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