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怪你們太無能?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陣法都破不去。”幽冥宗高手譏諷道。
“若說破不去陣法,你們幽冥宗不是一樣?”通玄派的高手也不免怒目圓瞪,須發憑空飄起,“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陣法竟然將我們阻隔在了外麵,就連我派的渡劫期前輩對此都束手無策。不然我們也不必派這些小輩進去。”
就連合體期老怪都要稱呼一聲“前輩”的人,可見他的修為之高。
隻是一個屍陰宗的宗門守護陣法就如此難以破除,可想屍陰宗內部的危險。想到這裏,四人都哀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隻能守護著這裏,祝願進入其中的後輩好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合歡宗高手說道,四人中她看起來最是年輕,大概隻有三四十歲大小,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事實上年齡絲毫不必其他三人小,“屍修之道,絕對不能重現於世間。雖然你我正魔有別,在這一點上應該是一致的。”
其餘三人聽了,也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紛紛閉上眼睛進入冥想。
各大派前來送行的人馬也逐漸散去回到了自己的據點,整個羽川河河床上,隻剩下了四個合體期的高手還有一個已經黯淡下去的巨大骷髏頭。
強悍的神識覆蓋著方圓千裏內的每一點風吹草動,不允許任何一個閑雜人等進入遺跡附近。
屍陰宗的宗門會在半年後重新打開,到時候耀眼的金光會再次照亮整個羽川河的天空,一切的一切,都隻能等到那個時候才有分曉了。
再說曆木良這邊,進入屍陰宗宗門之後,他隻覺得一道金光閃過,眼前的世界就扭曲起來,距離被無限的拉長,讓人有一種嘔吐的感覺。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都倒轉過來,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
“任飛!”曆木良大喊一聲,伸手抓住了任飛的腳,如果再晚一步,任飛就要飛離他的身邊,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大哥,前麵!”任飛大叫到。
曆木良還來不及回頭,就覺得一股刺眼的白光直射他的瞳孔,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回複了原樣,失去的重力也回來了。
“噗通”一聲,兩個大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快走開!”曆木良恨恨的踢了一腳,把任飛踢的遠遠的。也不知道分開的一年間到底經曆了什麼,原本瘦如竹竿的任飛竟然變的如此之重,壓在他身上差點把他壓死。
被踢開的任飛目光一淩,手中光芒閃過,一張曆木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炎爆符就向曆木良印了過來。
曆木良不知道任飛到底想幹什麼,正要出手防禦,卻發現炎爆符剛好從他腦門旁飛過,貼在了他身後的一物上。
轟隆一聲巨響之後,曆木良隻覺得一樣圓滾滾的東西從身後飛來,飛入了他的手中。
低頭一看,竟是一顆殘破的人頭。那人頭已經缺少了一隻眼睛,下巴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看起來仿佛在獰笑一般。更主要的是,這顆人頭竟然被用石灰一類的東西處理過,沒有一絲的水分,幹燥異常,到現在還沒有腐爛。
人頭的根部,即脖頸處,有被燒焦的痕跡,明顯就是剛才炎爆符攻擊後留下的。
“大哥,你沒事吧!”任飛衝上前來,剛才他一落地,就看到曆木良身後有一個僵屍模樣的怪物想要偷襲曆木良,隨意才會直接出手。
“沒事。”曆木良額頭冒出一滴冷汗,剛才如果沒有任飛的幫助,在僵屍的偷襲下他不死也要重傷。正想把手中的人頭扔掉,那顆原本已經沒有任何活力的人頭卻再度動了起來,大張著嘴直接淩空飛起向著任飛咬去。
但這顆人頭並沒有如願,曆木良手中玄塵劍出,一把將殘破的人頭分成了兩半,而任飛也同時出手,再次一張炎爆符印在已經沒有透露的僵屍身上,徹底將其炸成了碎片。
“這到底是什麼?”任飛看著地上已經被炸成碎片但仍然蠕動著想要動起來的爛肉,不禁惡心的頭皮發麻。他遊曆的一年中也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惡心東西,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僵屍。
“僵屍,屍修煉製的傀儡。”曆木良指了指前方,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竟然遊蕩著無數的僵屍,這些僵屍沒有靈智,步履蹣跚,隨時都想要吞噬生人的血肉。而最開始進入遺跡的一批修士已經和僵屍激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