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四大派是不是缺心眼?”任飛來到這裏比較早,聽了不少的流言碎語,如今見到曆木良自然要報怨一番,“沒化形的靈獸和主人算作一個名額,已經化形的妖獸和主人就要算兩個名額,這不是坑人嗎!不然大哥你也不用和墨姑娘分開了。”
曆木良笑笑,到了現在任飛還在這點小事為他著想,也實在是難能可貴。
“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曆木良說道,雖然要求是這個時間集合,但實際上遺跡需要到明天才能開啟,他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逛逛集市,看看周圍的風景。如今遺跡旁有那麼多商販,說不定能買到一些不錯的東西。
任飛對此也沒有異議,兩人一同離開小屋,向著集市走去。
即使到了外麵,黑鶴城依舊像一個隱形的城堡。雖然據點在最偏僻的角落,但其實距離最近的集市也不過十丈距離,但就是這十丈距離,使得沒有任何一個人從黑鶴城據點門前路過,仿佛都看不見一般。
走進集市,曆木良又沐浴在一片喧囂中,仿佛天底下的集市都是一個樣子。任飛倒是一臉的愜意,左看看右看看,不時與店家吵上幾句嘴,不一會兒就買下了好幾樣東西,對於集市的購物策略,他早就爛熟於心。但曆木良的目標卻不在商品上,而是這些商家不時傳出來的流言碎語。
雖然有些流言碎語簡直如天方夜譚,但是在其中也不免可以發現一些線索,但是在逛了一圈之後,曆木良竟然沒有聽到一句可靠的消息,不由的有些讚歎四大派的信息封鎖能力。
不過也許四大派也不知道更多,知道的金謙文已經全都告訴他的,他也隻能作罷。
來到羽川河邊,初次見到羽川河時感受到的波瀾壯闊已然消失不見,裸露的河床經過一個月陽光的曝曬已經變的幹裂,巨大的裂縫仿佛隨時準備吞下獨行的旅人,竟然給人一種壓迫感。
而在河床上的洞口旁,四大派分據四角,將整個遺跡洞口重重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接近。看來在遺跡正式開始之前,他是探查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大哥,怎麼了?”任飛跟在身後問道,看到曆木良一臉的憂愁,他也有些擔心。
“沒事,是我緊張過度了。”曆木良笑笑,轉身往回走。這一次的遺跡行,他確實緊張過度了,以至於到了現在還在思前顧後,倒是少了一絲氣度。
任飛抓抓頭,想不明白其中道理,隻能繼續跟在曆木良身後。
本來曆木良還想送一件法寶給任飛,但一是這裏的小販大多沒什麼好貨,隻是借著遺跡保命的名義坐地起價,二是任飛以符咒戰鬥,大量的符咒本身就比法寶好用許多,所以他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隻是在他回到木屋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孟凡舉!”曆木良大驚,回身看去,果然發現距離黑鶴城的木屋不遠處站著一個如同山嶽的身影。而這個身影的主人,自然是孟凡舉。
“沒想到孟兄最終還是拿到了一張入場券。”曆木良拱手,暗自繃緊了肌肉。
孟凡舉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自然就代表了他也會進入遺跡。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裏搞來的名額,但對於這樣的人,曆木良絲毫不會放鬆警惕。
任飛也認出來了此人就是那天在黑鶴城看到的擎天巨人,同樣一把符咒掐在手中,隨時準備動手。
“滅了一個小門派而已。”孟凡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是在說一件理所當人的事情,“那麼門派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元嬰中期,仗著和一些名門大派有些裙帶關係難道了一個進入遺跡的名額,不過以那個門派弟子的實力,誰進去都是找死,倒不如送給我。”
曆木良一震。
元嬰中期,雖然不是很高,但就算再弱小的元嬰期,比之金丹期的修士更多了一手神識攻擊,這是一般的金丹期修士根本無法抵禦的。孟凡舉不但說殺就殺了,更滅了他整個門派。如此心性實在是可怕的很。
“曆兄不必防備。”孟凡舉看出了曆木良的緊張,隨意的擺了擺手,“在黑鶴城擂台上你饒了我一命,我們已然是朋友,我孟凡舉絕不會做出對朋友不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