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炷香的時間快到,曆木良趕忙將玉簡放回原處,與易守邦臨走時放的位置嚴絲合縫,看不出一點的差別。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玉簡中記載的內容,也是經過易守邦精挑細選,歸納總結的,所以在曆木良快速的閱讀下,勉強看了兩遍,已經將其中的內容記的差不多了。
這其中記載的煉丹技藝,讓曆木良驚歎不已。相比起來,自己分化神識的煉丹技巧,不過是一種茹毛飲血的粗俗之舉罷了。
在曆木良重新站回堂下的時候,易守邦也準時的從後堂出現,腆著肚子走了回來。眼睛瞥了一眼桌上的玉簡,發現沒有被動過,不由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其實以他的修為,整個妙手屋的風吹草動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這麼做,也不過是將戲演的真一點罷了。
“好了,沒什麼事了,不願意稱我為師尊,那就滾吧,永遠不要再回妙手屋來見我。”易守邦大手一揮,一股氣浪直接打在曆木良的胸口將他拍飛出去。直接撞破了會客廳的大門,落到了院子中間。
“哇。”曆木良吐出一大口鮮血。
“木良!”墨羽川看曆木良倒飛出來,急忙上前查探,看到他的傷勢後,惡狠狠的盯著易守邦。
“老賊,這幾天我們再妙手屋一直遵規守紀,你為何出手傷人!”墨羽川的雙手上,五爪伸長,顯然進入了戰鬥狀態,隨時戒備著易守邦。
即使明知不敵,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不用了羽川。”曆木良拉住墨羽川的手,害怕她真的與易守邦打起來。
剛才易守邦的一擊,看似凶狠,實則用了巧勁,不但沒有讓他受傷,反而將他這幾天因為過度勞累而產生的淤血吐了出來。隻是在旁人看來,曆木良確實是被打出了重傷。
“既然你我無緣,那麼就此別過,枉我尊你一聲大師。”曆木良站起身,將這一段戲演的活靈活現,然後拉著墨羽川回到自己的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之後便離開了妙手屋。
地級上品煉丹師易守邦,雖然他在合歡堂妙手屋中深居簡出,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著監視。不隻是合歡堂中,也有其他門派的人。
易守邦已然將近一百歲,但是想要拉攏他的人依舊不計其數,想要得到他煉丹傳承的人,更是能夠從妙手屋門口排隊排到雲州去。這一個月來,曆木良進入妙手屋中跟隨他學習煉丹,自然也是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許多人都在猜測曆木良是不是得到了他的真傳。
所以若是曆木良離開的時候,與易守邦的關係密切,必然會得到許多人的關注和覬覦,隻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對於曆木良在丹道上的發展甚至生命的安全都有極大的威脅。也是易守邦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隨意易守邦才會與曆木良演這麼一出戲,讓外界以為他們決裂了,那麼易守邦的傳承自然也不會落入曆木良手中,曆木良受到的威脅自然就會小很多。
這一點,曆木良心知肚明,所以也配合著易守邦將戲演完。
隻有墨羽川腦袋回路簡單,一直沒有看出來其中的奧秘,一直在唾罵著易守邦小氣不守信。
“你不知道易大師的用心良苦。”曆木良輕聲說道,帶著墨羽川黑鶴城走。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易老賊不是凡修嗎?他的契約靈獸在哪裏?怎麼都沒有見到。”罵的累了,墨羽川問道。
“他的契約靈獸化形後也是煉丹師,但是兩人在丹道的見解上產生了矛盾,所以他的靈獸離開他自力更生去了。”曆木良輕輕拍了一下墨羽川的頭。
“你怎麼知道的?”
“煉丹的時候他告訴我的,那時候你在睡覺。”曆木良寵溺一笑。
離開合歡堂的時候,隻有湯賢送了他一程,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金謙文的身影。要麼是擔心曆木良問責所以躲了起來,要麼是他自己也身處爭鬥的旋渦中不可自拔,沒有時間來送曆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