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曆木良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不得不終止了修煉。
不用說,一定是合歡堂的人。
隻見一直負責接待他的湯賢站在門外,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恭請他去合歡堂。一向倦懶的墨羽川似乎也對煉丹有些興趣,急忙梳妝整理了一番,跟在曆木良身後前往合歡堂。
這一次因為不和金謙文接觸,所以他並不需要戴上易容麵具。那麵具雖然易容效果很好,但是十分悶熱,穿戴十分不適。如果可以,曆木良也並不想戴。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過街市前往合歡堂的情景,也引起了一大堆人駐足圍觀,也引的一些人不滿。很快有人認出來曆木良的身份,也不敢再多做議論。
曆木良隨意的掃視著街道兩旁的景色。發現僅僅隻是一個晚上,原本有些蕭條的白鶴城已經變的人流川流不息,熙熙攘攘間,簡直比羽川河枯水之前還要熱鬧幾分。
而這麼熱鬧的人群中,幾乎有四分之一的人,都不是原來白鶴城的居民。他們有著不同的服飾,不同的口音甚至不同的語言,共同彙聚在這裏。
猜都不用猜,一定是被羽川河中的天地異象吸引來的。
在大街上,所有的聲音彙雜在一起,雖然聽的不太真切,但是曆木良還是能夠分辨出,有相當一部分人在唾罵四大派封鎖消息的行為。看來四大派雖然在進入遺跡的人員分配上有所讓步,但是關於遺跡內部的消息還是沒有散播出去分毫。這些遠道而來的人甚至沒有接近過遺跡一步。
對於事情這樣發展,曆木良反倒有些安心。起碼失態還在控製之下,如果真的發生修士的暴亂,大量修士一股腦衝向遺跡,那麼那些負責看守遺跡的四大派長老不得不大開殺戒了。而且說不定會錯過進入遺跡最好的時間。
但是墨羽川對著一個手臂上長著羽毛的男子閃星星眼的行為還是讓他有些不爽。
正想拉墨羽川一把,卻見她湊了過來說道,“這個人看起來挺好吃的。”
曆木良愕然,再看那個男子,發現他手筆上的羽毛,分明是麻雀的羽毛,原來這男子本體竟然和麻雀長的極為類似,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化形的時候沒有完全,留下了個羽毛手臂。也怪不得墨羽川會對他閃星星眼,貓捕食麻雀也是一把好手。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一行人再沒有碰到什麼麻煩,一路來到了合歡堂。
在白鶴城中設立分堂的正魔四大派,合歡堂主煉丹,幽冥宗主煉器,九劍門主內丹,通玄門涉獵各行,無所不通,無所精通。
能夠在白鶴城這樣一個競爭激烈的地方坐下煉丹行的頭把交椅,裏麵的煉丹師自然也極為不簡單。而曆木良如今要見的,就是其中極品中的極品。
說他極品,不隻是他的煉丹水平,更是指他極其古怪的性格。
“曆公子,我就將你送到這裏了。”湯賢尷尬的說道。
如今他們身處合歡堂的後院中一個十字路口,丹香從四個院子中彙聚過來,在十字路口形成了一道嫋嫋青煙。
“恩?”曆木良不解,湯賢並沒有指明到底哪裏才是他要拜訪的煉丹師的院子。
見到曆木良如此,湯賢更是縮了縮頭,有些不安的說道,“易大師說了,如今四個院子,煉製的都是同一種丹藥。他想讓你嗅丹香,來分辨誰煉製的最好,如果你能猜對,他才肯教你。如果你猜不對,那麼合歡堂中沒有一人膽敢教你煉丹術。”
湯賢說著這話,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他雖然是金丹中期,但是從小生活在修真大派,自然知道天才和正常人的差距。兩個普通人,因為修煉的功法不同,同一境界的威力和將來的成就都會天差地別。
如曆木良和金謙文這樣修煉著頂級功法的天才,雖然湯賢比他們高出了整整三個小境界,但同樣不敢與他們交鋒,或者說,連一點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的他夾在曆木良和易姓煉丹師中間,可謂進退兩難,生怕曆木良一個不高興,直接殺了他出氣。以曆木良和金謙文的關係,死一個湯賢,根本就是拔根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