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赤城城主,會客廳裝修的相當氣派,整個屋子都用金絲楠木搭建而成,設置了隔音法陣,走進會客廳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請坐。”潘海手一比,然後自己先坐在了主座上。
曆木良抱著香草坐下。潘海有著寂滅期的修為,不應該對他如此客氣,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
“不用擔心。”潘海說道,“我並無惡意。”
“城主言重了。我還要謝謝城主在聚滿樓的救命之恩呢。“曆木良說道。
“不必在意。聚滿樓那次,我也隻是看到了你的不同而已。”潘海並不邀功。
“不同?”曆木良警覺起來,不知道潘海所指為何。
兩人談話間,一個美貌婦人從後堂走出,麵帶微笑,端著兩杯茶水。
“請慢用。”婦人將茶水放到曆木良麵前。茶香入鼻,曆木良隻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剛才破陣產生的勞累感全都一消而散,明顯不是普通的茶水。
而看潘海那邊,在婦人將茶遞給潘海的時候,潘海有意無意的伸手在婦人手背上摸了一把,像是貪戀那種絲滑一樣。
“有人看著呢,都老大不小了,嗨不嗨臊。”婦人臉色微紅,不禁嗔怒道。
被嬌斥了一聲,潘海悻悻的收回了手,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有點竊喜,然後強裝鎮定的看向曆木良。
“原本我也想走古修之路,但是自從那天遊曆雲州,在雲州樹林中看到白玲,我就斷了這個念頭。”為了掩飾尷尬,潘海談起了自己少年往事。
“那天她身受重傷,連人形都無法維持,我隻看到一隻美麗的白狐倒在血泊中,心就被奪了去。當場就締結了生死契約,用自己的本命精元治好了她。”潘海滿臉的追念之色,“管他凡修古修,擁有強大的力量又如何,能夠與自己相愛的人白頭偕老,才是人生真正的意義。世間凡修,抱著的大概都是這樣的念頭。“
潘海說的動情,但是曆木良聽著卻尷尬不已。探聽別人的往事不是曆木良喜歡的。倒是香草難掩激動,一直在心裏對著曆木良絮絮叨叨,大抵是羨慕人家神仙眷侶,責怪曆木良平日裏對它不夠好,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曆木良見過補天坊的煉器師和契約靈獸的共生方式,也見過互相獨立的生活方式,當然也有唐飛那樣講契約靈獸當成爐鼎的,卻不想還有與靈獸結成道侶的。不由的也開始思考自己和香草的未來。
好在白玲複又出來,一巴掌打在潘海頭上,才終於讓潘海停了下來。
“別光說故事了,你今天叫曆小兄弟來是有事情的吧。”白玲把一個木盒交給潘海,然後又轉身回了後堂。顯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插嘴男人之間的事情。
那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木盒,隻有手掌大小,做工並不精細,從中也感受不到什麼天材地寶的異動。
但看到那個木盒,曆木良的心糾了起來,一陣不安籠罩心頭。
“差點忘了說正事。”潘海尷尬一笑,“當天我看到了你的不同,也正是因為這個木盒。但是沒有直接麵見你,一直觀察了許多天,我才有把握確定你和木盒內東西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