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門執法堂。
“哼,不知好歹,簡直是無視天元門門規。”坐在首席的大長老何健怒拍椅子的扶手,簡直是想直接把曆木良拍死。
現在這裏彙聚了天元門五位長老,個個仙風道骨。這五位,修為最低的都是元嬰中期。放在外麵,都是跺跺腳修真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可是今天卻齊聚於此。
平時的執法堂由三長老掌管。無奈這次涉及的人身份特殊,更有關兩派顏麵和盟友關係,這些平時位高權重的長老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要不是當日正好是後山的例行巡邏日,王興就要失血過多死在後山。你擔的起著罪責嗎!”大長老厲聲質問。
“三長老!執法堂平日由你負責,這樣的罪責該當何處?”二長老許川捋著胡子問三長老何水。
“啊…恩,依據門規…”三長老何水尷尬的笑笑,“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天元門門風相當好,平日裏少有弟子犯大錯,這才養成了三長老這樣能混則混的性格。但是五長老王乾卻坐不住了,“廢除修為逐出師門?我看就該當場格殺!”
“哼,你是青木派的人,當然想殺了他。今天你沒有說話的資格。”四長老水月雖然七十多歲了,但看樣貌依舊是個美豔少婦,平日裏最是護短。此刻對著青木派投誠後被派駐過來的五長老王乾,繡眉緊簇,渾身的火藥氣。
“水月!你的意思是,殺人不用償命了?我王興侄兒難道就要白白被殺!”王乾外孫被廢,此刻又被女子反駁,更是羞憤難當。
“殺人償命?四十年前,你派差點被滅門,是掌門一人之力挽狂瀾。那時候別說王興,青木派現在的掌門王宇都還沒出生呢。現在要我天元門下弟子償命?”水月長老直接搬出了曆史。“更何況,你外孫也沒死,怎麼要曆木良償命?”
曆木良站在執法堂中,看著五個老頭爭論的麵紅耳赤,仿佛這場爭論的主角根本不在似的。這種情況,曆木良倒覺得有些無聊了。一大早被人從被子裏拖出來帶到執法堂,沒想到會是這樣無聊的事。
“安靜!”大長老何健終於忍受不了,大喝一聲讓全部人安靜下來。
“王乾!曆木良是我派掌門弟子,是否處決,輪不到你說話!”何健人老成精,自然知道該站在哪一邊。王乾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在何健寂滅中期的修為麵前,元嬰中期的他沒有反抗的資格。
“還有你們三個。”何健看著剩下的三個長老,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為了這點事吵的跟個小孩子似的,成何體統!”
三個長老也不敢再說話。
最後何健才看向曆木良。
“為何不跪?”大長老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威壓,希望讓曆木良屈服。
“弟子並無罪責,為何要跪?”曆木良正色道。站直了身體。大長老散發出的威壓並沒有使他感到壓力。
“目無尊長!”大長老眼中爆出一縷精光,氣勢更甚。但是曆木良偏偏不跪。那股強大的威壓直接將厲木良身下的磚石碾成了粉末。厲木良咬緊牙關,額頭滲出大滴的汗珠,感覺雙腿的骨骼都要寸斷,但就是不跪。
一旦跪了,就是承認自己有錯。
“夠了。“水月長老看不過去,一拂袖,替厲木良抵消了來自大長老的威壓。
“若說目無尊長,王興才是。他汙蔑天元門,難道我們還要供著他嗎?”不等大長老開口,厲木良先發製人。
“你……”大長老雖想嗬斥,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他們都不是瞎子,知道是王興惹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