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紮塔木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看著紮塔木點頭,連城便勒著馬快速轉身而去。
紮塔木一直在那裏等著,可是一刻鍾之後,兩刻鍾之後,三刻鍾之後也不見連城回來,紮塔木這才明白過來,連城是帶著定安跑了,他後知後覺的大叫一句:“不好!”然後指揮跟著的人說道:“快追,快給我追!”
而此刻連城策馬帶著定安已經跑出去了很遠,定安一早就擦覺出了異樣,連城說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可是他策馬馳了很久很久也沒見要停下的意識,知道紮塔木的人馬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定安才發覺不對,半側著頭衝連城說道:“連城,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回去!”
策著馬的連城越來越感覺身體不適了,他忍住快要暈倒的感覺,艱難的對定安說道:“定安,原諒我,我無法放開你,我不甘心,所以原諒我!”
定安也察覺到他的不適,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蒼白,不由得擔憂的問道:“連城,你怎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連城急忙搖搖頭,艱難的說道:“我沒事,定安,將你帶回來了真好!”
定安苦笑著,想到,看來自己再怎麼逃都逃不開他的,原本她離去的時候就想,如果連城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帶回去的話,那麼她就向命運低頭,永遠的留在連城的身邊,而此刻她終於不得不對命運低頭了。
連城策馬回到皇宮中之後在城門上便吩咐人好好收住城門,一定不要讓紮塔木進來,然後這才放心的策馬駛進宮中,而進了宮中的連城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口氣一鬆,他所彙聚的力量便完全散去,終於支撐不住的連城倒下了馬背。
“連城,連城你怎麼了?”看到連城倒下了馬背,定安也跟著跳下馬背焦急的問道,剛好此時有巡邏的侍衛經過,定安急忙叫他們幫忙將連城抬進了宮中。
連城並沒有大礙,隻是剛剛醒來太虛弱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連城才醒,醒來之後連城第一眼便看到守在自己床邊的定安,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確是定安,不是他做的夢。
定安見他醒了便端過桌上的稀粥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口中嗔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那麼任性,這下好了吧?你倒是好啊,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可是卻讓我受累了,為了你又是熬藥又是熬粥的!”
定安的嘮叨並沒有讓連城生氣,而看著定安一如此平和的態度與自己說話連城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他呆呆的望著定安那種素白而美麗的臉,呆呆的任由她一口一口將粥喂進自己口中。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定安實在受不了他一雙眼睛仿佛都要粘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不快的說道。
連城傻傻的又喝了一口定安遞過來的稀粥說道:“我怕這又是夢,所以想要一次看個夠!”
定安撲哧一笑,此刻的連城已經將一整碗的稀粥都喝完了,她將空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將被子拉上來蓋在連城的身上,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原來連城你也有這種犯傻的樣子呢!”
連城傻愣愣的一把握住定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道:“定安,你笑了,你終於對我笑了!”
定安又是撲哧一笑,想要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而連城不僅沒有放開,還將她往自己的懷中一拉,將定安摟在自己的懷中望著她的臉說道:“定安,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