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她說道“果你覺得我出宮會讓大臣們誤會是你將我逼出宮而影響了你靈溪國主上的聲譽的話,我可以親自到大臣們麵前說是我自己要求出宮的!”的時候連城的心髒仿佛被什麼狠狠刺中一般。
恐怕她是知道自己當初之所以將她封為皇後就是想要在大臣們麵前證明他對於前朝公主的大度和寬容吧?而她現在說這樣的話不就是在暗暗的告訴連城他不過就是個偽君子麼?
以前他從來不在乎自己在她看來是什麼樣子,可是現在聽到她這樣說,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她的麵前非常的無地自容,為他以前對定安做過的事情而深深的愧疚。
定安見他不答又說道:“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叫你為難,如果你覺得由我去告訴大臣們還是不妥的話,那我大可以燒了皇後宮的一處不是很重要的宮殿,然後我便由此暗度陳倉逃離出宮,對外就說我是被大火燒死了,你說這樣做如何,既可以保全你的聲譽,也可以成全了我讓我出宮,這樣兩全其美的仿佛你覺得如何?”
連城的臉色暗了暗,好半晌才說道:“出宮的事情以後再商量,你也不要亂來,也別想著燒掉皇後宮中一處不重要的宮殿,皇宮起火是大事,一不注意就很造成大禍!”說著便向門外走去。
走出皇後宮,連城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髒竟然跳得這麼厲害,回到自己所住的宮中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安,生怕定安真的會縱火逃離宮中。
其實定安說的很對,按理如果定安用這種方法逃離出宮的話對於他來說再好不過了,雖然他現在得到了靈溪國的江山,可朝中依然有許多對前朝皇室忠心的人,如果定安將連城謀害她兄長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像定安說的那樣,不殺她,就讓她出宮,逃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靈溪國。
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阻止她出宮呢?而且對於她出宮,他的心中竟然有種淡淡的不舍!
這一整天他都很是不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的不安越發的明顯,一想到晚上黑燈瞎火的是最容易縱火的時候,他實在坐不住了,拋下一大堆的奏折沒有看便向外走去。
急忙走到皇後宮中,看到宮中一切安好他不禁鬆了口氣,皇後宮中沒事了,他就該返回了吧,還有奏折等著他批閱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望著皇後宮那高高的宮牆他竟然不舍得走了,而且還不受控製的向裏麵走去。
皇後宮中很安靜,很冷清,進了殿門他看到小茹,小茹向他行了禮,他輕咳一聲問道:“你們家主子呢?”
“回主上,我家公主在後院!”
連城點了點頭,腳步躊躇了一會兒便向後院走去,一走到院中他再一次叫身後的人不要跟著,連城小心翼翼的在後院中走著,腳步很是輕柔,生怕自己一不注意會驚到別人一樣,那樣子看上去有點偷偷摸摸的,一直穿過了後院連城都沒有看到定安的人。
心中劃過一絲失落,連城正準備反身往回走,可是突然看到不遠處隱約的燈火,連城皺了皺眉頭,不由自主的就像燈火的方向走去。
穿過皇後宮的後院是一片很茂密的銀杏林子,而那些燈火就閃爍在銀杏林的深處,慢慢的靠近那些燈火,連城終於看到了定安的身影,然而一看到她的身影,他整個人便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隻見在銀杏林上掛著一盞盞的燈籠,那燈籠朦朧的光灑在林中,照亮了一大片漆黑的杏林,而在銀杏樹與銀杏樹之間掛著一條條彩色的絲緞,而此刻的定安就站在那彩色的絲緞上,如一個暗夜的精靈一般起舞。
今日的她依然是那身素白的長袍,隻是在長袍的袖子上加了兩天素白的緞帶,她輕盈的身在在緞帶之間來回跳躍著,每個動作都柔美到了極致,一個旋轉再將手中白色的緞帶向外一撒,那姿態說不出的迷人,那兩條白色的緞帶時不時就纏繞在她的身上,讓她纖細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的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