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落塵也不是鐵打的,上官離憂頻繁的毒發,他的血液不斷的流失,臉色便越發的慘白,身體也越來越無力,上官離憂看著心疼,可是卻很無力,又一次毒發,她為了不讓風落塵再被自己咬上,便自己咬了自己一口,可是她體內的鮮血根本無法緩解她的痛苦,看來連城並沒有騙她,她的毒的確隻有心愛之人的鮮血才能解救。
那一日他們又一次緊緊的擁抱著睡了過去,隻聽一陣沉重的開門聲響起,兩人都從夢中清醒過來,抬頭向門口看看去,原來又是送飯的侍衛,侍衛將菜籃放到二人麵前,便走了,風落塵和上官離憂從地上爬起來,風落塵的手臂上全是傷,雙手極是不方便,所以上官離憂便將他的那碗飯拿到手中一口一口的喂給他吃,當上官離憂夾起一塊肉的時候風落塵便移開嘴巴,衝她說道:“這個你吃!”
都這個時候了風落塵還想著她,看著風落塵那即使在昏暗中也難掩蒼白的臉,上官離憂一陣心痛,將肉狠狠的塞在他的口中對他說道:“鑽心吃吧!”可是肉塞在風落塵的口中他卻並沒有咽下去,他突然將口湊過來含住上官離憂的口,再將口中的肉用舌頭渡到上官離憂的口中,離開上官離憂的口,他虛弱的說道:“要聽我的話,知道麼?”
上官離憂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汨汨的流下,她認命的將肉吞了下去,繼續夾著飯喂他,等將一碗飯都喂給了他之後上官離憂才吃掉了屬於自己的那一碗,吃完飯之後上官離憂便趴在風落塵的胸口,她將風落塵的手臂舉到眼前來,拉開他殘缺的袖口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
一排排的青腫的牙齒印,因為這裏太過潮濕的緣故,又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那牙齒印上有許多已經發炎,有潰爛的趨勢,她伸手撫摸著那上麵的牙齒印,將自己的嘴唇吻在上麵,鹹濕的淚水也跟著粘在上麵,風落塵感到一陣刺痛,渾身不由得一顫,上官離憂這才知道自己弄疼了他,她立刻坐起身來拿起他的手給他呼著氣,一邊心疼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然後她無意中向右側看去,這才發現右側的黑暗中隱隱的站著一個人,上官離憂的雙眼眯了眯,仔細的看了看那個人,赫然發現他就是剛剛為他們端飯來的侍衛,而他跟風落塵竟然這麼一會兒了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風落塵看著她盯著一處看,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人還站著一個人,他正想問他是誰,不料那個人竟然向著他二人的方向走來,一走進了上官離憂才認出來這個人是連城,剛剛是他給她們端飯來的?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現在才發現我麼?看來你們兩個真的會死很投入啊!”連城走到他二人身邊的時候說道。
上官離憂衝他冷冷一笑,仿佛沒有看見他一樣,將風落塵的袖子溫柔的拉上去,然後靠在風落塵的身上,就像他們平常時候的樣子,而風落塵則用著他以不如以往銳利的目光望著連城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想要看看我們落魄成什麼樣子了嗎?”
連城沒有注意到風落塵問了他什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離憂的身上,剛剛他隱匿在黑暗中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他以為這樣的生活會讓上官離憂恐懼,看著這樣如階下囚一般的風落塵她便會離開他,然而看著剛剛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錯了,既然是自己愛著的女人,那麼她肯定是有不同於其她女人的地方,而上官離憂與其她女人不同的地方便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現在,她這種完全漠視他的態度讓他憤怒可是卻又無能為力,這一次是他將她逼得太厲害了,是他失誤了,他這樣做非但沒有讓上官離憂與他更近一步,反而讓他們的距離拉遠了,眼神暗了暗,連城走到兩人身邊將趴在風落塵身上的上官離憂一把拉到自己的懷中,提步就像入口處走去。
而風落塵見他要將上官離憂帶走,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衝連城憤怒的說道:“連城,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