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離憂不看他,雙手認真的擺弄這琴弦,語氣淡淡的說道:“廢了她,或者幹脆直接殺了她都行啊!”語氣淡然的仿佛隻是叫他殺一條魚,或者一隻雞那麼簡單。
連城望著她的臉怔住了,見他隻是在那裏認真的擺弄著那根斷了的琴弦,連城再次苦笑著說道:“離憂的心原來是這麼狠的,殺一個人竟然說的這麼淡然!”
上官離憂終於抬頭望著他,咧嘴一笑說道:“皇上你也不差啊,你不是也殺了人家的哥哥麼?”
“離憂,我這麼做是想要補償定安,他的哥哥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所以我……”
上官離憂移開看向他的眼神說道:“連城,你不想殺了她,你讓他成為你的皇後真的隻是想補償她麼?你這麼做隻是不想讓人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你而已,你現在剛剛初立,朝綱還不穩,所以你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而不節外生枝的好辦法便是說服定安,你讓定安做你的皇後不僅是收服了她的心,也讓大臣們都覺得你是個大度的人,竟然讓前朝的公主做你的皇後,一次來粉飾你的虛偽和惡毒!”
聽著上官離憂那比刀子還尖銳的話,連城心痛得放到都會滴出血來,上官離憂用了“虛偽”和“惡毒”兩個詞,原來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個虛偽,惡毒的卑鄙小人,離憂啊離憂,為什麼你要這麼清醒,又為什麼你聰明得讓我難受,如果你糊塗一點,沒有洞悉一切的話那麼我便也不會這麼痛苦了,他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道。
她從位置上站起來深吸了幾口氣,望著她看向自己時候那嘲弄的眼神連城說道:“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將皇後的位置給你!”說完便向著外麵走去了。
“連城!”上官離憂叫住了他,連城快步出去的腳步頓了頓,隻聽身後的她說道:“人生如果隻如初見那該多好?我認識的還是那個有著淡淡微笑,我要什麼都不會拒絕我的連城,即使我說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給我的連城,如果那個連城還在的話那該有多好?”說道這裏的時候上官離憂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哽咽。
連城轉過頭來望著她,而上官離憂卻一直低著頭擺弄著琴弦,望了她半晌之後連城慢慢的轉過身來向前走,可是走了兩步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他終於還是安奈不住自己,猛地轉過身去,大步走到上官離憂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摟進懷中。
他用的力氣之大,仿佛要將上官離憂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離憂,離憂,離憂,離憂……”一遍遍的,他千回百轉的叫著她的名字,閉著眼睛狠狠的呼吸著她身體上熟悉的氣味,許久許久之後才說道:“離憂,我依然是那個連城,依然是那個有著笑容,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的連城!你想要皇後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給我時間好嗎?”
上官離憂掙開他的身體望著他的臉說道:“連城,我最後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不好?”
連城望著她的臉,低著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隻要不是要我放你走,什麼都好!”
上官離憂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那算了!”其實她想讓他答應自己的事情就是放她走。
連城的心再次一痛,他懲罰的咬了咬她的鼻尖說道:“原來你真的是想讓我放你走麼?離憂,留在我的身邊不好麼?為什麼要走?風落塵已經不再了,就由我來照顧你不好麼?”
上官離憂推開他的身體,語氣堅定的說道:“連城,我總覺得風落塵他沒有死,我想要回去找他,都過了這麼久了我想淩雲也不是那麼想找到我了,所以你放我回去吧!”每次看到那塊玉佩她總覺得有個隱隱的聲音告訴她風落塵還活著,而她想要尋找風落塵的願望也越來越強烈,記得風落塵告訴過她的,隻要拿著這塊玉佩,無論他們相隔多遠總會有相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