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紀白果然帶著上官離憂出了宮,兩人坐在馬車中,氣氛很是沉悶,紀白皺著眉頭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而上官離憂則低著頭想著風落塵會不會落在紀白的手中,她該怎麼才能避免風落塵受到傷害。
到傍晚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有將士在外麵稟報道:“主上,死亡穀已經到了!”
紀白與風落塵約定的地點就是死亡穀,這個穀位於玄國和雲霧國交界的地方,穀兩邊有兩個不高的山丘,山丘下是一個狹道,那兩麵的穀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很容易埋伏兵,這個穀可以說是玄國的天然屏障。
紀白掀開車簾向兩麵望了望,嘴角浸出一抹淡笑,轉過頭看了上官離憂一眼,發現她臉上是一種緊張的表情,雙手緊緊的絞扭在一起,他皺了皺眉頭衝她說道:“看你這樣子是在為你的相好擔憂了?”
上官離憂抬起頭衝他看了一眼,語氣淡淡的衝他說道:“我不用為他擔心!”話雖然是這養說,可是誰都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不確定,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自我安慰而已。
紀白嘲弄的笑笑,放下車簾,重新坐到馬車中,他衝她說道:“不過,也許他不會來,也許你還沒有重要到肯讓他冒死前來的地步!”他語氣中那嘲諷意味很濃,這句話聽在上官離憂耳中隻覺得很是難受,打心底來說她是不希望他來的,因為她知道紀白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他來自投羅網。
可是現如今聽著紀白這樣說她心裏又很不是滋味。
“如果他不來的話倒是好的!”上官離憂說道,語氣中帶著自嘲。
紀白冷冷的哼了哼,沒有再回答,就這樣在馬車中等了幾個時辰後,馬車外響起了將士的聲音,“主上,有人來了!”
紀白和上官離憂的身體同時一震,紀白掀開車簾向外望去,隻見前方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一人一騎正在向這邊走來,走到一定距離的時候紀白已經完全可以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了,他穿著一件淡白的長袍,馬蹄踏起的煙塵中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是從容,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冷意和淡然,在這蕭瑟的山穀中他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的格格不入,可是他一人一騎自信向前走來的樣子又是說不出的威儀。
紀白看向他的眼神眯了眯,上官離憂也從那掀開的車簾中看到了風落塵,在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上官離憂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最終他還是來了,證明他是在乎她的吧?
“你的相好來了,高興了吧?”紀白轉過頭來衝她說道,說完他掀開簾子跳了下去,在地上站定,眼神緊緊的盯著風落塵的靠近。
風落塵在距離他一定的距離內將馬停下,望著紀白和他身後的馬車,風落塵的眉頭皺了皺,語氣冷冷的衝紀白說道:“原來玄國的皇帝竟然喜歡這種擄人妻小的事情,真不是大丈夫所為啊!”語氣中是不留餘地的嘲弄。
聽到他的聲音上官離憂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中鑽出來,她剛要叫他,雙手就被紀白牢牢的反剪住了,紀白望了望風落塵又望了望手中的女子,衝他說道:“不用特別的方法又怎麼能夠殺得了能征善戰的雲霧國主上呢?”
風落塵緊緊的盯著那被紀白反剪住的身影,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好久不見了,她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好,在玄國的日子裏她怕是過的不好的吧,這樣想著,看向紀白的目光中便充滿著濃濃的怨仇。
“紀白,你這樣用一個女人來做威脅算什麼英雄好漢?如果你想取我的命的話我們單打獨鬥如何?”風落塵望著紀白冷冷的說道。
紀白嘴角露出一抹譏嘲,衝風落塵說道:“雲霧國的主上英明神武,也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威脅到你了,其實我是想考驗一下主上你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出乎我的衣料啊,原來主上你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也難怪啊,英雄過不了美人關,主上你也不例外啊,不過主上你能夠應我的約一個人前來,膽量真是讓人佩服!”他自然也知道雲霧國出現內亂的事情,雲霧國的淩雲將軍叛變,在這種非常時期如果風落塵不盡快除掉淩雲的話,那麼雲霧國說不定就會真的落入淩雲的手中,而沒想到風落塵最終還是選擇了來救手中的這個女人,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一個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