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離憂一路上詢問連府的廚房在哪,繞了很久她才按照丫頭們的指引來到廚房,正要進廚房,突然從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說道:“禦醫,你說連城除了腿上還有胸口上的傷?”這個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屋中的禦醫點點頭說道:“正是,唉,真是苦了連將軍了啊,他為了保存那雪蓮花的新鮮,竟然把冰塊和雪蓮花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你說這麼做那胸口不被凍爛才怪呢,不過公主也不要擔心,那胸口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的,隻要敷幾道藥就好了,連將軍他就是怕你們擔心所以才不讓老奴說的,公主也不要著急,也別巴巴的去問連將軍,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此刻聽著禦醫所說的話的定安臉色很不好看,她藏在大袖中的雙手暗暗的握成了拳頭,鬢角的地方也不自然的動了動,連城冷落她,在新婚的第一晚就將她一個人拋棄在新房中她都忍了,連城不喜歡她她也忍了,他不喜歡她,她也沒有看到他喜歡過哪個女子,隻要這樣她便覺得不是自己輸了,從十二歲時候的第一眼看到連城起她就喜歡他,她想盡辦法想要得到他,可是他對她總是止於禮的,後來他不惜一切讓皇兄把自己賜給他,總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總會有辦法讓他愛上自己的,連城喜歡什麼她便學什麼,連城喜歡音律她便學自己很不喜歡的音律,隻為了能跟他有共同的話題,連城他喜歡騎馬她便也學著騎馬,隻希望他能看到不一樣的自己,在連府中她從來沒有以公主的身份自居,她孝敬婆婆,對於連城的冷落沒有絲毫的怨言,隻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眼前有個這麼好的自己,她總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會感動他,可是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子能夠讓連城不顧生命的為她。
禦醫見公主的臉色不大好,連忙拱了拱手說道:“公主殿下,臣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這幾天都呆在連府,很久沒到宮中去抱到過了,臣先告退!”說著便從廚房中出來了。
上官離憂趕緊在躲在一旁的一個角落裏,看著禦醫的身影走遠她才從角落中出來,眼眶中湧上的了淚水,她迫不及待的向著連城所住的房間跑去。
急急忙忙的跑到房中,連城正半靠在床上,看到她進來,手中沒有端著藥,他有些疑惑的衝她道:“怎麼,沒有找到廚房麼?”仔細一看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臉上還掛著淚珠,他臉上的笑容也凍結了一下不安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上官離憂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徑直走到連城的身邊來在他無比詫異的目光中伸手將他的衣襟扯開,連城的胸口上纏了一圈紗布,她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粗魯的將他身上纏著的紗布扯開,看到胸口上露出的傷之時,上官離憂驚恐的捂住了嘴。
隻見連城的胸口處凍得血肉翻飛,很大的一片烏黑色的包裹中中間那一團鮮紅的血肉看上去觸目驚心,而在這片傷口上又上了一層油量的藥,看上去更能承托出傷口的觸目來,再加上她剛剛的動作太過粗魯,那連在紗布上的血肉都被她扯了下來,此刻那些被扯了的地方正湧出血來。
上官離憂望著他的傷口愣了很久,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心酸,她忍者要掉下來的眼淚,伸手將他的衣服完全脫下,也不顧他身體的僵硬,自顧自的幫他將紗布給纏了上去。
被她這番折騰的連城早就愣住了,他望著她那張明顯憋著眼淚憋得漲紅的臉不由得撲哧一笑,這一笑將上官離憂徹底激怒了,她望著連城,眼中的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了下來衝他大叫道:“連城,你這個傻子!我是你什麼人,你要對我這樣?!我們非親非故的你幹嘛要對我這樣?!”
連城收起了笑來望著她,語氣帶著一抹調笑說道:“怎麼了,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