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盡頭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出路呢?
走了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動靜,我猛的回頭一看,發現地麵震動起來,好像是開始要崩塌似的。
有雪的地方,都比較容易雪崩。
岩洞頂上全是一片白雪,堆積得非常厚,稍微一下下動靜,可能就會引起雪崩。
我喊了句快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撒腿就朝著岩洞深處跑去。
不知道後麵那一幫人怎麼了?但是馬尾說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有能力應付這突擊其來的變化吧。
我們沿著岩洞深處跑,一會兒,地上震動的幅度慢慢的變小了,我停下來,環顧著四周圍,幸好這山洞並沒有掉石頭,不然的話,我們會直接埋在這裏。
九哥轉頭,警惕的開口說:“有東西。”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九哥雙手就舉了起來,而我身後頂著一個硬硬的東西,我回頭,卻看到一個男人拿著槍,對著我。
我猛的抽了一口氣,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幾個小時之前離開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德伯,怎麼回事?”我吐了一口氣,問。
不敢想象,如果德伯是他們的人,那麼我們早已經暴露在王鑫的勢力範圍內了。
“啪……”的一聲,岩洞裏亮起了一把火,我才發現不止是德伯,還有些一些我沒有見過的人,看他們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他們是追著我們來的。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王鑫的人。
隻是我沒有想到德伯竟然是王鑫的人,我以為他是個老實人,誰知道就跟馬尾說的一樣。
“帶走……”一個穿著軍綠色衣服的男人,一聲令下,我跟九哥就被他們綁了起來。
我一雙眼睛盯著德伯開口說:“你為什麼這樣做?”
德伯低著腦袋,好像沒有看到我似的,我再一次問道,他為什麼要幫他們?
德伯是村子裏頭的人,心裏總覺得德伯不是幹那種事情的人,並且他看起來是真的很老實,該不會是被他們威脅的吧?
走了一會兒,德伯突然就跪在地上,他一臉恐懼說:“別再往前走了……”
“他媽的,別墨跡,趕緊走,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
一個男子一腳就踹向了德伯,惡狠狠的警告起來。
那一刻,我就知道德伯是被逼著帶路的。
不管男子怎麼踹,德伯就是不肯從地上起來,他一雙眼睛裏充滿著恐懼之色,那種恐懼就好像是畏懼著什麼恐怖的東西那樣。
我不知道德伯是在害怕什麼東西,但是能夠體會得到德伯心中的恐懼,如此的強烈。
隻見德伯雙手合十,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腦袋,他驚慌不安的說著:“別再進去了,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我們都被德伯這一個舉動給嚇住了,那個男子見此已經拔出了槍來,對著德伯的腦袋,怒道:“趕緊給我起來...”
男子已經扣下了扳機,我心裏一慌,出聲阻止道:“別開槍,不要開槍啊。”
德伯是無辜的,那些人可是亡命之徒,殺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不用想,德伯沒有了利用的餘地,肯定死性命不保的。
然而,我喊話的時候已經遲了,耳邊響起了槍聲來,而男子的身上飛濺出一身血,他伸手擦著衣服上的血,一臉嫌棄的說:“這老東西的血還挺多的。”
狗日的,這群不是人的東西。
我整個人想要撲過去,無奈兩個人抓住我的手,我憤怒的朝著開槍的男子大聲吼叫著:“你他娘的,他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殺了他幹嘛...”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眼睜睜的看著德伯死在眼前,卻沒有能力去挽救。
世界上最讓人難受的就讓毫無能力去改變,被迫看著他們死在眼前。
那種無力感,讓我有種想呐喊出聲,卻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喉嚨,難受的感覺讓我生不如死。
德伯是無辜的,隻是一個準備安享晚年的人,卻被他們殘忍的一槍斃了腦袋,鮮血映的十分的鮮明,好像是在訴說著離別。
男子一臉怒容,他擦著身上的血,轉頭瞪著我冷哼起來:“要不是老大又吩咐的話,我連你小子也殺了。”
這個畜生,一條好好的生命,動動手指就消失了。
我心灰意冷,簡直就像個走投無路的人似的,根本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你們不得好死。”我咬牙切齒的詛咒著,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