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非常的窩囊,有髒東西來過,而我卻渾然未知,要是被奶奶知道的話,鐵定罵死我。
都怪我平時不好好跟奶奶學,要不然矮子就不會死了,或許我還能知道些關於麻臉陳的事情呢。
奶奶跟我說過,我的天眼已經合了起來,是看不見那些所謂的鬼魂的,看不見是沒有關係,有幾個辦法是可以驗證髒東西來過,就像天花板上的手印,估計矮子家裏的天花板牆壁上早施工的時候,石灰成分比較多,導致那些髒東西走過的時候,就留下了手印,腳印之類的。
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牆壁上一定是有腳印的,我當下就奔到了牆邊,將那些裝有廢棄品的東西一一推開了,牆壁上赫然是大大小小的腳印,一排一排的,一直往外延續。
看到這裏,我魂兒都快要散了,連忙就開始念著驅魂咒,奶奶說了,有了驅魂咒,一般的髒東西是無法靠近我的。
我一直持咒到警察來,陳隊跟林誌強見到是我,麵色驚了下,陳隊就苦笑著說我什麼死人都讓我撞上了。
“掃把星。”林誌強附和。
我沒跟他計較那麼多,換做是誰遇上那麼多死人案子,不僅是難過,還帶著自責的。
錄口供的時候,我並沒有說實話,因為我知道說實話他們也不會相信的,我何必浪費口水呢。
我是那樣說的,我從警局回家的時候,路過矮子的家,聽到了呼救聲,我進去後就發現裏頭躺著有人,剩下的那些話是根據陳隊的提問去回答的。
陳隊似信非信的點頭,隨後,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他陰冷的問:“你是不是想幫人翻案子?”
“恩,你們當時辦案子太倉促了,你們就沒有想過麻臉陳會不會真的沒有殺人呢?”我指責他們的辦案方法,話剛說出口,林誌強從桌子對麵伸手過來,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雙眼憤怒的看著我,罵道:“你他媽比的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那樣子對陳隊說話。”
我有些火了,眼神不示弱的蹬著林誌強,一股腦兒的說:“那是事實,你們連劉斯童肚子的孩子都沒有鑒定,誰是父親都不知道,憑什麼就確定是麻臉陳殺的……”
麻臉陳的案子牽扯的人太多了,先是麻臉陳老婆,現在又輪到矮子,他們之間的死,可以說是連環的。
接下來,又輪到誰呢?
“矮子他來找你們也坐視不管,還讓狗追人家,案子本來就疑點重重的,他們的死都因為你們,如果當年你們認真調查了,事情就該不一樣了。”
“肚子孩子是麻臉陳的,你不知道就別他媽的瞎扯犢子。”林誌強冷不丁的開口,麵色鐵青一片,十分的難看。
什麼?
我猛的一驚,如果孩子是麻臉陳的話,那麼麻臉陳是凶手的幾率又上升了一半了,原本在案發現場中麻臉陳的指紋最多,那把剪刀上的指紋全是麻臉陳的,這樣一來,麻臉陳被判死刑也是應該的。
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相信矮子,他說麻臉陳是無辜的,我就相信麻臉陳是無辜的,敢殺人的人,絕壁是有勇氣活下去的。
還有一點讓我堅信麻臉陳無辜的是,我看到了矮子家裏留下來的手印跟腳印,那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
髒東西的厲害是你想象不到的,像正常人很容易就被髒東西入侵,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掛了,像我小時候掉進屎坑裏,不停發燒生病之類的,要不懂行的人,說不定我真的就掛了。
而矮子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他過得不是很好,身體也弱,很容易邪氣入侵,隻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容易就死了。
一時間,我嗆住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孩子的父親是麻臉陳來的。
林誌強伸手拍著我的臉蛋,說:“你怎麼不說啊,剛才不是說得頭頭是道的……啞巴了你。”
“你他媽的才啞巴。”我皺眉怒喊著,像林誌強這樣的年輕人毛毛躁躁的,嘴巴也缺德,實在讓人討厭。雖然我沒有耐性,可沒有他那樣毛躁,不分情況就罵人。
陳隊的臉色猛的一沉,他輕聲喝著:“你們要吵給我滾出去吵……”
“陳隊,張大師來了。”門外敲門聲響起來,一個警員打開了門。
“快,請大師進來。”陳隊搖身一變,急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警員離開後,走進了的是知道穿著唐裝的老頭,我一見到那老頭,驚訝的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