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童死亡的地方原來是在旅館裏頭,而不是什麼小區裏,這讓我覺得十分之蹊蹺,她為什麼會死在旅館裏?
難道是麻臉陳約了她去旅館,強jiang未遂殺死了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在旅館發生的事情,我老爸當然是知道的,可陳隊他們怎麼說是在小區裏頭呢,真讓人想不明白。
最後再看了一遍,心裏覺得找不到線索了,看了那幾張照片,卻一下子就驚了,感覺到非常的詭異。
因為照片上是劉斯童倒在血泊中,雙眼瞪得老大,腿中的嬰兒渾身是血,臉是朝下的,身子往前拱著,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不停地爬,整張照片給人一種幽深陰冷詭異的感覺。
讓人更驚駭的是那張照片的背景正是在旅館204房,雖然旅館翻新過,但是牆壁上的那一幅畫,204房的牆壁上也有。
看了好幾張照片,惡心得我想吐,每一張照片都是血腥恐怖極了,怪不得陳隊說殘忍了。
能對一個孕婦下手的人,早該下地獄去了。
現場全是麻臉陳的指紋,連那把剪刀上的指紋也是他的,當然凶手就是他。
我震了下,麻臉陳堅持說自己不是凶手,如果是一個殘忍的人又怎麼會去上吊呢?
看到這些封存的檔案,我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什麼時候,我才找到答案呢?麻臉陳如果是無辜的,那麼是誰殺了劉斯童呢?
案子核心人物是劉斯童,麻臉陳,嬰兒,這三人都已經死了,恐怕這事情,我父親是知道一點點的。
看著照片上的那個血嬰,我猛的一拍大腿高興的叫起來,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信息。
那個嬰兒的父親是誰的?
檔案裏沒有記載嬰兒父親,這不科學啊,他們就認定了凶手是麻臉陳了,難道就沒有做DNA嗎?他們怎麼那麼愚蠢的,連DNA都不驗,萬一凶手是血嬰的父親呢?
怪不得麻臉陳說冤枉的,確實連DNA都沒有驗,就定了麻臉陳的死刑,案子壓根兒沒有緩刑期。
離開警局後,我去拜訪了麻臉陳的家人,他有一個兒子,娶了個媳婦,住在北約,我花了點時間找到他。
我跟他兒子說明來意,他黑著臉二話不說就把我轟走,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走,誰知道那小子直接就拿著掃把打過來,無奈之下我隻好離開。
唉,我歎了一口氣,他兒子看起來是非常憎恨他的,有那麼一個殺人犯父親,換誰也不喜歡。
我前腳一離開那兒,就被一隻手給拽住了肩膀,我回頭看過去是一個矮小的男人,長著一口黃牙,雙眼嘔進去,他身上穿著一身黑不溜秋的髒衣服,看起來很久沒有洗過。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讓他滾遠點別來煩我。
“兄弟,剛才我聽你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他老爸的事情,對吧?”那個矮子拉著一口黃牙問我。
我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問他:“你知道?”
那個矮子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一邊去,小聲的說:“知道,我還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的,你想知道什麼事情問我就對了。”
矮小伸手做了個手勢,是要錢的意思,我一巴掌甩上他的腦袋,轉身就走。
狗日的賺錢想賺到我的身上來,想錢想瘋了。
矮子立馬跑到我麵前,擋住我的去路,忙說:“我真的知道他的事情,我是他兄弟呢,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他的事情我不知道誰知道啊。”
我一震,皺眉看著他,看他還能扯出什麼來,誰知道矮子的聲音開始變得很輕很小聲,生怕有人聽到似的。
“麻子臉死得真的慘啊……”
我聽到這話,覺得來戲,估計他是真的知道點什麼,一看他就是個窮酸樣,就知道他過得不是很好。
矮子名叫王宗鑫,也是本地人,十幾年來都撿垃圾為生,原本是個從國外歸來的高材生,我也不清楚怎麼就淪落撿垃圾為生了,他也沒跟我說這個。
矮子帶著我去了他家,家裏是矮小的屋子,門口前堆滿了各種瓶子,廢棄紙箱,走進屋裏就聞到一股塑料的味道。矮子清理了下,騰出一片空地,搬了兩張凳子來,他才一臉不好思的說:“家裏簡陋,招呼不周,別忘往心裏去。”
“沒事。”
“要喝茶嗎?”矮子問我,我忙說不用。
矮子四下張望著,神色變得有些恐懼,他起身把門關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拉開了一盞小燈,燈泡上全是灰,他坐在我對麵,小心翼翼的跟我說:“我就知道會有人調查這事情的,麻子臉總算有機會翻身了……”
“我告訴你一件事,連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