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不能死!!”史夕五木感受著自己快要爆炸的身體,內心不斷地咆哮著,手指緊緊的握住雙臂,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
仰頭望著天花板,史夕五木隻覺得快要疼的炸裂的腦袋裏一陣懸昏,熾熱與冰冷間仿佛有一隻隻小螞蟻從脊髓中爬了出來,鑽入他的肌肉、內髒、骨骼之中,緩緩的蠕動著,“啊”雙眼泛白,精神上的衝撞令他隨時都有昏過去的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史夕五木堅韌的信念也慢慢被著噬心痛苦淹沒,僅僅隻剩下一點意識開口喃喃著:“我不能死!”
近乎失去意識的史夕五木心底閃過史欣楠滿臉擔憂的神色,漸漸整個培養基中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嘭!!’
飛濺的玻璃碎渣四處飛散,實驗室門口一名身穿白色睡裙的女孩快速的跑了過來,望著躺在泄漏培養基中史夕五木臉上充滿著不可置信的模樣,眼淚崩的一下滑過臉頰,大步衝了過去。
忽然一塊尖銳的玻璃碎渣直直的插進了後者赤裸的腳板底,劇烈的疼痛似的後者猛地摔到在地上,抬起頭望著史夕五木一動不動的身體撐起身子再次爬了過去。
那白嫩的雙腿上不知道插上了多少玻璃碎渣,被劃傷了多少條血痕,但是也不能阻止她絲毫,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史夕五木的焦黑的身體旁。
低下身子死死的抱住史夕五木開口說道:“哥哥!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不會丟下楠楠的!哥哥,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史夕五木眯著的眼睛全部黑了下來,想要抬起的手指緩緩垂下,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任何氣息。
…………
“就這樣我的記憶到這裏就結束了!當我再次醒來,我發現我已經覺醒了這股力量,並且躺在了我自己的床鋪上,而史欣楠卻再也找不到了!陳叔叔告訴我,陳欣楠她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成功覺醒了元素之力,不顧他的反對與其他人的警告,利用那股力量以她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將我複活!”
“隨後他帶我去看了盛放在冰櫃裏的史欣楠屍體,望著那具早已冰冷的屍體,我緩緩的將冰蓋推開,抱起她大聲哭喊著,就這樣我整個人崩潰了,取下她的手鐲暴走著將實驗室中除了陳叔叔外的所有人都絞殺,可是當漸漸恢複意識的我再次回到冰櫃時卻發現史欣楠的屍體居然不見了,我起身想要尋找卻被諸多突然衝來的武力強勢鎮壓!”
“被打的僅僅隻剩下一口氣的我被扔進監獄中,靠著每日送進來的綠葉作為維持生命的延續!”史夕五木陳述著過去的一切猶如在傾吐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望著四周的護衛隊成員,史夕五木臉上的表情變得沉穩,吐出口氣說道:“經過在監獄之中的思考,我意識到都是你們這些人的出現,而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憎恨你們的原因,或許你們會認為這個想法很幼稚,但是我卻堅信不疑,出來的我和聯邦簽訂了約定,我可以幫他們做事,但是我卻可以擊殺任何擁有這股力量的人!”
“現在要殺要刮隨便你們吧!”說完史夕五木閉上了雙眼靜候邢宇等人的審判,邢宇聽完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就這樣雙方保持著莫名的沉默。
邢宇在經過一番糾結後抬起頭望著史夕五木開口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我沒有任何想和你戰鬥想法,也沒有和你戰鬥的理由!對於你的遭遇我表示深切的遺憾,我希望你能夠走出這段通苦的回憶!”
“走吧!我們還得想想翹課的理由呢!”邢宇擺了擺手對著守護隊所有人說道。
聶冰等人見狀撤回手中的元素之力,瞬間所有的阻隔物消失不見,史夕五木詫異的望著邢宇見慢慢退去的守護隊拳頭死死的握緊,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
“聶冰,你說元素之力真的有可以利用自己生命作為代價將人複活的元素之力嗎?”走在路上的邢宇轉頭看著身旁的聶冰,語氣中帶著疑惑的開口說道。
“恩,有的,我記得師傅房間裏的古書裏曾記載過,純潔的光元素從覺醒開始就可以獻祭自己將死物複活!”聶冰平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邢宇低頭沉思著,抬頭望著遠處的房屋開口疑惑的說道:“那為什麼屍體會突然消失呢?”